今日,王府后宅一片风清气净。
王府后花园中有一荷花池,此时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大好chūn季,荷塘中清风徐徐,莲叶田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gu清泉和荷叶jiāo织在一起的清香。
荷花池边上,隔了个回廊,便是一众家眷的住所,也正是安置王爷收入府中的这些青松翠柏的处所。
今日这处分外热闹,院落之中隐隐还能听见吊嗓子的声音和袅袅笛声,听来颇叫人心旷神怡。
“我们兄弟几人,不知多久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了。”池中那幢四角挂纱、檐上悬铃的jīng致凉亭中,一身着青_yi的男子跪坐亭中,手里捏着黑棋,锵然落在白玉棋盘上。
坐在他对面那个黑_yi劲装的男子听到他的话,没急着下棋,点头道:“可算今日这人不在,便像是回到了他来之前一般。”
“是呀。”青_yi男子道。“自从他来,整日便像是个看管犯人的狱卒,眼睛像两把刀子,见谁戳谁。幸而王爷从来没在他那里过过夜,不然他这模样,真像是王府的正室夫人。”
旁边坐着个看棋的少年,听到这话,撇zhui道:“也不知这老虎今日跑去王爷那边,是要做出什么事来?”
青_yi男子瞥了他一眼,缓声道:“慎言。”
“呀!”亭子门口,那手里把玩着一个荷花花苞的孱弱男子听到这话,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抬起头来,捂着心口,神情是十成十的林妹妹模样,声音柔弱而百转千回地问到:“这人怕不是要去将王爷杀了,碎尸万段?”
“少看一些话本吧,脑袋里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青_yi男子道。
“你莫怪我瞎想,平日里这老虎都拿什么眼神看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妹妹那柔rou_ruan软的眼波没什么杀伤力地横了青_yi男子一眼。“再说了,都说这个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十来岁可就开始杀人了!那一双手上沾了多少大启人的血,哪里差这一个两个**”
林妹妹说了一半,急匆匆地闭上了zhui。
亭中的几人听他话说到一半,皆抬头来看他,接着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被两个侍卫押着,送回到回到后宅里来的戚断情。
“哎哟!叫我说着了!”林妹妹低声道。“你看这幅模样,一准是刺杀王爷没成功,被**”
“你可是个傻子?”旁边那个少年低声嗤道。“刺杀王爷那可是死罪,能把他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几个人怯生生地抬起眼睛去瞥戚断情,便见着这个人虽说叫人押着,可是一点不见挣扎,只大步往前走,叫身后的侍卫几乎要追不上他。
到了他院落门口,两个侍卫放开他,请他Jin_qu。
他甩开跟在身后的小侍卫,大步走进了自己的_F_间,甩上了大门。
而其后,一大队侍卫被领到了戚断情的院落前,极有秩序地散开,将这个院落围得密不透风。
“我怎么看着**这老虎今日脸颊红肿?”少年低声道。“像是被谁打了一般。”
“莫要胡说了。”林妹妹横了他一眼。“咱们这王府里,谁敢动这煞神一_geng手指头?”
少年撇了撇zhui,起身道:“我先回去,叫两位哥哥赶紧将chuī笛唱曲的家伙收起来,那人今日若真的生气,哥哥们怕是人头都保不住。”
而此时,诸位男宠口中那眼如尖刀、杀人如麻的将军,正在自己的院中生着闷气。
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丫鬟看着他面无表情,脚下带风地进来,吓得赶忙迎上来。
院中这位主子虽说客观来讲最是个好伺候、不找事儿的主儿,可这皇亲国戚家的丫鬟,哪个见过这沙场下来的不苟言笑的煞神,都觉得这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她们就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在笼中伺候野shòu的活。
再者说,这个主子讲话都听不明白,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丫鬟们是一概不知的。
因此便更是胆颤心惊。
接着,她们便看到这主子顶着一张烙了个通红巴掌印的脸,眼角发红,zhui唇紧抿,看都没有看他们,直奔后院,一把拿起了后院里那把长剑。
完了!煞神要杀人了!
探头探脑的丫鬟们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众人都能看出这煞神今日怒火中烧,一动心念便要取人项上人头。于是周围但凡同他会有些牵扯的人,都远远地躲开了去。
可唯有戚断情自己知道,自己此时一点都不生气。
而是难耐的委屈。
他拿着那把没开刃的剑,在屋后竹林中呼呼生风地练起剑招来。
是在第一个世界中自己被乔易年安排去祝宸那里学来的。
那个世界里的许多事物但凡拿出来,都难以理解释,比如此时手头这剑招。离了那个世界的灵力,便拗力而难使,并且没有丝毫用处,攻击力还比不上中小学生广播体*。
再比如说师尊。
师尊在那个世界里,是对自己最好的时候。
无微不至,善良而沉稳,是自己在那个压_geng不属于的世界里唯一的归属和依靠。
戚断情自从初中毕业jin_ru军校,到最终战死沙场,肩膀上都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无论是联邦的责任,还是众人的崇拜,都在催促着他做出更多的努力和奉献。
只有乔易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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