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想着,按理说,乔易年这会儿应该回红玫瑰足浴按摩店继续快活的。
——毕竟chūn宵苦短,这才几点。
可是乔易年却死皮赖脸,非要上自己家去坐坐。
“你去我家gān什么?”他问道。
“**我来都来了!”乔易年不好意思说是来道歉的,便颇为蛮不讲理地一抱臂。“都到你家楼下了,上去喝口水怎么啦?”
“**”
梁景行没再理他,自己推开木质的单元门Jin_qu了。
噫**这个人可能是真的讨厌我。
乔易年心想。本来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前几天还无缘无故支使我的小弟欺负他,今天还叫他知道了自己去红玫瑰做大保健的事儿。
虽然这些没有一件是真的,可是却全是他身上的锅。
冤呐。
他在那儿还没自怨自艾完,就看到前头开着单元门的梁景行不耐烦地转来:“你怎么还不进来?”
哎哟!
乔易年心里笼yinJ的乌云一下子全散开了,动作颇为敏捷地赶紧蹿了Jin_qu。
这个老楼总共有五层,梁景行家在四楼。
过道里极为yīn暗cháo*,从一楼到四楼,声控灯坏了三个。这个单元的格局是一层两户人家,过道也窄,够过两个人,可是大件家具不拆开是运不上去的。
墙壁起皮,扶手掉漆,水泥地斑斑驳驳,铁焊的老式防盗门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防得了君子,小人一个都拦不住。
不过这种地方一般是引不来小偷光顾的,偷不走多少钱,还凭白làng费了溜门撬锁的功夫。
小偷也是要面子的。电动车得偷新的,_F_门得撬好的。
走到三楼到四楼的拐角,梁景行回身跟他说了句小心。乔易年那会儿光顾着考虑一会儿怎么开口道歉,于是zhui上答应着,但_geng本没听清楚话。
接着他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稀里哗啦地拌了个趔趄。
前头的梁景行听到动静,也没多思考,回身就要扶他。
然后乔易年便一脸撞在了他大tui上,离他的要命部位就离了几寸远。
“**不是跟你说了小心吗?”梁景行被这突然的接触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也被台阶拌得脚下不稳,赶忙伸手扶住扶手。
乔易年被撞得脑袋一懵,接着讪笑一声:“哎哟,这谁自行车怎么搁在这儿A,太耽误人走路了!”
“我的自行车。”梁景行接着往楼上走。“前两天磕坏了,放在这里一直没顾得上修。”
乔易年心想,完了,前两天坏的,那指定是那群孙子欺负人的时候给弄坏的。
他也没再敢吭声,跟着就上了楼。
到了四楼,梁景行就停住脚步开始翻钥匙。乔易年看这黑灯瞎火的,便要拿手机的手电筒给他照亮光。
可他手电筒还没打开呢,就听到了钥匙进锁孔的声音。
果然熟能生巧。
乔易年跟着他进了屋子。
梁景行把灯打开,乔易年才看清楚梁景行家里的模样。
客厅餐厅都不大,是十年前的装修风格。但这屋子就和梁景行本人一般,处处透露着规整和gān净。
天花板上的灯暖融融地照下来,把这屋子笼yinJ在温和的光晕里,像是和外头乱哄哄的环境一笔划清了界限一般。
沙发边的矮桌上,放着一个不大的相框。站在门口隐约能看到,里头的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警_fu的男人。
应该这就是季爸爸了。
“换鞋。”梁景行拉上_F_门,从鞋柜里抽出了一双拖鞋,吧嗒放在他脚前。
乔易年随手把校_fu和书包放在门厅,弯下yao去换鞋子。他neng下鞋子时,还下意识地xi了xi鼻子。
系统总说他鞋臭。万一自己neng了鞋一大gu脚臭味窜出来,那多尴尬。
幸而没闻到什么。
梁景行去厨_F_里倒了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随便坐吧。我还有点作业没写完,你一会儿早点走。”
“——对不起A。”乔易年没坐,两手下意识地握在一起,局促地抠着手指,低声说道。
“**嗯?”梁景行看向他,一时间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我那几个兄弟**”乔易年努力地从乔大哥没什么词汇量的脑子里抠出词来,组织着语言。“**不太懂事。”
梁景行听到他这话,知道了他在说什么。他暼了一眼乔易年犯错小学生似的局促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那不是你叫他们来的吗?”
“我没有!”乔易年neng口而出。“都他_M是**都是方远那个孙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打着我的旗号就去欺负你!改明儿我一定叫他过来好好给你道歉!”
“不用了。”梁景行笑眯眯道,坐在了沙发上。“也怪我错怪你了。”
“**你就这样就相信我啦?”乔易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好对付。
果然是天x纯良A!被人欺负了也不记仇,怪不得这么多牛鬼蛇神总来欺负人家!
**跟戚洌真像。
而他这一问,把全身上下都和“纯良”二字不沾边的腹黑梁景行给问得有些懵。
对A,怎么就这样就相信他了呢?
说不上原因,可就是对这个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和喜欢。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突然产生了磁场一般,叫人摸不清原因,也抗拒不了这样的xi引力。
就算是前两天被他的小弟那样欺负,也难以对他本人产生憎恶来。更多的反而是失望和不敢置信,说来也实在奇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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