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这一日中午,戚洌刚吃完午饭,祝季便跑来落雁峰找他:“今儿个咱出去玩去呀!”
戚洌没怎么犹豫便摇头:“今日休息,我想留在峰里陪师尊。”
“啧,这有什么意思!你师尊平日里不是练功就是看书,你留下也是gān瞪眼,还不如同我出去玩。”
戚洌仍旧摇头。
“**你师尊有什么好陪的?我就从来没过陪我哥的想法。”祝季随手扯了一片竹叶,在手指尖把玩着。“每日都见得到,何必非要陪呢。”
“我日日去论剑峰,不是练剑也是和你玩耍,已是很少有时间陪伴在师尊身侧了。”戚洌说道。
这十来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却不自知的时候。他此刻只觉得自己依赖师尊,并且总想见他**而且这种_gan情并不愿让别人知道。
虽说在他看来,师徒情谊并不怎么见不得光,可就是**自己对师尊的这_gan情若让人知道了,便就是一件叫人脸红的事儿了。
虽说自己也摸不透这是为什么。
“今日可不同!”祝季一手把那竹叶丢掉,凑近他笑眯眯地说道。“今儿个咱们下山,上山底下的允州城里逛逛去!”
不等戚洌拒绝,祝季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接着说道:“你来问道宗这么久,是不是还没去过允州城?那允州城A别的不提,这酒楼小吃就是一绝!你这见天儿在宗门里吃扫洒弟子做的饭,就该出去改善改善伙食!你是不知道允州城里寻仙楼的桂花糕,那真是天下一绝**”
戚洌心想,这辟了谷的人也是能进食的,师尊每日都待在山上,不如带些美食回来给师尊尝尝,师尊定是会喜欢的**
于是戚洌便跟祝季下了山。
这两个小子一进城,既不买_yi裳胭脂,也不逛秦楼楚馆,这街便也没什么逛头了。于是俩人在街上随便走了走看看热闹,便直奔那传说中天下一绝的寻仙楼。
这对儿从大宗门里走出来的阔少爷是不缺钱花的,尤其是祝季,进了寻仙楼,坐下来便报菜名似的点了一桌子菜。
戚洌开口劝他点够吃的就行,万不可làng费,而祝季则冲他挑了挑眉毛:“你放心,我这辟了谷的修士肚子呀,能装好多东西。”
接着,这俩人饭刚吃了一半,便亲眼见着了一出qiáng抢民nv的戏。
隔壁桌子是一个带着侍nv的独身小姐,只身来用餐的。这小姐看穿着应当是个富贵人家,侍nv举手投足也满是大户人家的矜贵。
按说这样的姑娘是碰不上登徒làng子的,那寻常的登徒子都生怕这么明目张胆地招惹了那有背景家世的姑娘。可这登徒子却是个修道之人,最不怕凡世的这些。
这便更稀奇。道修向来清心寡yu,且修道行的是逆天之事,这些道修便尤其重德,生怕忤逆上天,最后落个天打雷劈、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个道修生得就是一副尖zhui猴腮的相貌,那道袍穿在身上宛如杂耍的猢狲tao上了人的_yi_fu。他一脚踏在姑娘身侧的凳子上,摆了个自以为风流潇洒的动作,伸手便要去摸姑娘那凝脂般的小脸。
那侍nv毫不犹豫,上前就给了这猢狲两耳光。
这边的动静登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允州城距离问道宗和沂山派都不远,附近还有一些修道的小宗门,因此道修也是常见的。可这道修T戏民间姑娘**却是难得一见。
“这人怎的**”戚洌看着这场景,皱起眉毛就要拔出剑来。
对面,正埋头啃着烧jī的祝季在百忙之中腾出一只油光光的手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扯坐回去。
“怎么?”戚洌转头看他。
祝季咀嚼了几口,囫囵把zhui里那块r咽下去,用尚还gān净的手背抹了一把油光发亮的zhui:“你一炼气期,他都金丹初期了,你可别去讨打。”
“可是也不能**”
“我去我去,我打得过他。”祝季一手捧着啃了一半的烧jī。“可我现在这模样,哪里是英雄救美的样子?那边还要闹腾一会儿呢,你等我把jī啃完的。”
戚洌转头看过去,那边还在拉拉扯扯,这猢狲也没摆出动真格的架势,他便听了祝季的话,一边拿眼睛盯着那边,一边催促祝季:“快点快点,你快点吃。”
祝季在那儿大快朵颐着,被戚洌催得急着把jīr往zhui里塞,噎得翻白眼,不由得鼓着腮帮子抱怨道:“别急A你!”说着话,zhui里还掉出了一块r。
那边,那猢狲扯着姑娘的袖子纠缠不休,看样子今儿是一定要将这姑娘带走。这寻仙楼里此时吃着饭的全是普通人,偶有几个修士也都是尚未筑基,此刻零零散散地跑了不少,没一个敢出来管事儿的。
而这姑娘想来也是有背景,不一会儿,寻仙楼的老板和楼底下守着的家丁都围了过来。
在祝季手里还剩一个jītui的时候,那边开始动粗了。
没几下子,那猢狲便把几个家丁都打翻在地,顺便掀了那桌子。寻仙楼老板被他吓得够呛,小心翼翼地劝他高抬贵手。
修道之人最不齿之事便是拿自己的修为去欺负普通人。力量之悬殊,就算是将人家打得落花流水,那也是胜之不武。
“你再不吃完,他们可就要砸店了。”戚洌催促道。
接着,二人便听见猢狲朗声说:“你们还敢拦我,知道老子是哪个门派的吗?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们要是听了我的名讳,恐怕现在要跪下来求着我把这nv人带走!”
戚洌和祝季忍不住都侧过耳朵,想听听这东西是什么来头,丢的是哪个门派的脸。
“听清楚了,老子是问道宗的,落雁峰峰主乔易年,听说过吗?”
啃着jītui的祝季:**你他娘还真是个人才。
而这猢狲话音未落,戚洌已经起身,带翻了凳子,两步走到那猢狲身前。祝季伸出他那油汪汪的爪子,愣是没扯住。
“你方才说你是谁?再说一遍。”戚洌这个子刚到人家肩膀的小少年抬头冷声问道。
祝季赶忙r痛地把手里的半个jītui扔掉,给自己的zhui和爪子掐了个诀,收拾掉了上头的油,紧跟着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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