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用江南还未彻底稳定、突厥有异动他无暇顾及其它,并且会耐心等待父亲的评判,不暗害太子诸如此类的这些话,再加上儿子杨昭,将贺盾暂且安抚住了。
他耐下心来安抚什么人,又对贺盾知之甚详,半真半假的一通话,让贺盾宽心没什么难的,再加上杨昭生病,一下子便夺去了贺盾九成九的注意力和神志,他的Q子眼里除了生病的儿子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离开长安前的这几日,她是再没工夫顾得上东想西想的了。
因着杨坚独孤伽罗挂心孩子,贺盾陪着昭宝宝住在了宫里。
小孩子的用药用量忌讳多,又还不能很好地表达body是哪里疼痛难受,难受了就哭,哭起来撕心裂肺的让人听得人揪心,再加上贺盾马上要离开孩子去江南,杨广又铁了心,定了回程的日期不能改,贺盾一分掰成两分来用,煎药制药看护孩子都是自己动手,没日没夜的守在孩子身边,绞尽脑zhi就想让宝宝尽快好起来,好在五六日以后,病情开始好转了,贺盾心里才好受些。
小婴儿睡着了气息还很粗,小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上沾着方才哭过的水汽,贺盾给孩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坐在床榻边守着,又给孩子探了探脉,这几日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今晚发过汗,明日便能彻底好了。
独孤伽罗轻轻走近了,见孩子总算睡得安生了些,也长长舒了口气,在床榻边坐下来,给孩子拉了拉被子,轻轻握了握贺盾的手,轻声安抚道,“看起来昭儿好些了,阿月你快去歇息,明日舟车劳顿,你这么下去怎么撑得住**”
贺盾点点头,与独孤伽罗坐去一边说话,知晓今晚算是话别,坐在一边听独孤伽罗指点她去了江南以后如何待人处事,管理王府家业等等,又教她如何与阿摩好生相处云云,连多子多福的平安福,安神温养的暖玉这些先前一点点准备好的东西一并交代给她了,另外还有一箱子杨坚的旧物,是这几十年来独孤伽罗无意中留下来的,一并赠送给贺盾了。
晚间杨坚过来,又给她送了些书_F_里惯用的小东西,还有几卷御赐的佛经,知晓她几夜未眠,现下又眼眶红肿,杨坚半是责备半是痛骂,“你这丫头不知好歹,宫里缺医师了不成,昭儿是朕疼爱的小皇孙,在朕这里,朕还能让他受半点委屈不成,你看看杨谅,人高马大虎虎生威,在朕身边哪里不好了!”
杨坚年过五十,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语带责备,贺盾却听不出严厉怒气来。
贺盾心里酸*,暗自shenxi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佛经,看着杨坚莞尔道,“昭儿放在父亲M_亲身边,儿臣没什么不放心的,儿臣只是看佛经是父亲亲手抄录的,M_亲又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觉得父亲M_亲对儿臣好,心里_gan动,毕竟这一去,要很久才能见了。”
有灵x的旧物只会越用越少,自杨坚独孤伽罗知晓她有惊魂不眠的症状后,两人连着石海都在给她攒这些东西,佛经上紫气并不浓郁,但贺盾看着这一堆东西,便能体会出杨坚独孤伽罗对她的心意来。
杨坚知晓贺盾不是做伪,轻咳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贺盾看他鬓角已见斑白,j神却还不错,心里稍定,想起昨日听宫娥们说起的事,朝杨坚轻声道,“父亲要注意body,少生气,当庭杖责大臣的事还是不要做了,一来对父亲body不好,二来刑不上大夫,大臣们动辄受杖刑,在下属和百姓面前失了体面,他们没了威严和威信,就不好做事了,再者刑法这种事,父亲还是多听听赵绰大人的,诸如盗窃一升粮食即为死刑这一类,实在太严苛了些**”
杨坚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贺盾目光如剑,锐利之极,独孤伽罗拍了拍贺盾的手背,示意她莫要再说了。
贺盾没有避让,只看着杨坚,她是真的希望杨坚能好好的。
杨坚绷直的背松了松,不悦道,“这么多年你这丫头片子还是一样没眼色,胆大包天,上一个敢这么说话的大臣,已经被朕打死了,朕不跟你这丫头计较,你把经书收好,东西不够了便写信回来,朕和你M_亲再差人给你送过去,你好好待阿摩,他子嗣单薄,朕希望能多有几个小皇孙,其余的事莫要*心了**”
贺盾点点头,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今晚算是话别了。
见贺盾应了,杨坚脸色这才好起来。
贺盾把厚厚一箱书册拿出来,朝独孤伽罗道,“M_亲,这些是我写下来的病症和对症药方,M_亲得空把这些交给太医令,让他们看看,能用的便用,有许多急救药在里头。”
独孤伽罗应了,面上俱是伤_gan,握着贺盾的手不说话,贺盾看天色晚了,便让石海伺候他们去歇息,独孤伽罗想派个宫侍出宫去请杨广,被贺盾拦住了,说他忙着交接仁寿宫的事,就不打扰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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