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慧公主身后的人多少都遭了些池鱼之殃,好几个小姑娘漂亮的裙子都沾染了泥污,正满面懊恼,慧公主_yi裙*了个透,找来找去找不到原由,只得当自己倒霉。
清都公主便说大家先去换身_yi_fu,待会儿再来御花园里玩。
慧公主眉宇间有些懊恼之色,只得朝杨广道了声失礼,自有仆人婢nv伺候着各自的主子更_yi去,不过片刻的工夫,偌大的花园里就只剩下了贺盾杨广两人。
杨广看着地上雨水留下的痕迹,心里疑窦丛生,抬头见小俘虏还在看着那慧公主的背影发呆,脸沉了一沉,开口命令道,“过来。”
方才的事当真是太玄了,贺盾来这个时空也有两年多,像这样的稀奇事还是头一遭。
贺盾被杨广唤得回过了神,跑到他身边,问得迟疑踌躇,“阿摩,方才下雨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稀奇的事,慧公主身上。”
水渍延伸出去,到后面虽只有几滴,但一头连着面纱公主,一头就是方才小奴隶站的位置。
杨广看着小奴隶目光幽shen,伸手臂一把揽过人,再没看地上一眼,携着小奴隶往里面走,回话也懒洋洋的,“一只不知所谓的花孔雀,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许看。”
杨广拥着贺盾肩膀就往花园shen处走,他大姐是太子妃,祖父与外祖父与先帝乃是至交好友,这御花园他自小逛到大,熟得与自家没什么分别,闭着眼睛都能来回绕几圈。
贺盾心里还在想慧公主的事。
慧公主的来历她不关心,但陛下的一首诗被人先剽窃出来公诸于世,贺盾挺郁闷的。
剽窃了陛下的作品,并且受害人可能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真是哽在心里散也散不出去。
贺盾xi了口气,打起j神问,“阿摩,咱们现在去哪?”
杨广唔了一声,“不是要躲猫猫么,找个地方躲起来,让慧公主来找便好。”他就是想不通,萧二公主写得出此等诗作,又号称聪慧过人,怎么就看不出皇帝皇后忌讳江陵萧家与他杨家来往过密呢。
权臣与邻国国主,当真来往过密,岂不是自己找死。
暗地里他不清楚,但明面上萧岿并没有与隋国公府有相交,逢年过节多余的人情礼数都没有,可见萧岿是个头脑清醒有远见的,只是养的nv儿就不怎么样了。
杨广漫不经心地走着,心说这面纱公主的聪慧大概都用在旁的地方上,比如小小年纪惹人注目,费尽心思xi引旁人的目光。
杨广兴趣缺缺,揽着贺盾沿着湖边走,“走,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能让二公主玩个尽兴。”
贺盾:“***”
杨广拉着贺盾左穿右穿,绕到一个飞角亭旁边才停下来。
这亭子四周空旷,除了一个巨大的假山石外,旁边光秃秃只有几颗细枝雪松,一侧临水,压_geng就藏不了人,杨广却熟门熟路,踩着右边的假山石往上两步,脑袋往里探了探,接着直接跳了Jin_qu,贺盾跟在后头,Jin_qu就呆了一呆。
里面干净空旷,漂亮的汉白玉堆砌成了张简单的床榻,透光透风,可谓别有洞天。
贺盾四处转了转,见杨广手臂枕在脑后趟得十分舒心惬意,简直没话可说了。
贺盾在旁边坐下来开始发呆。
她还在想慧公主的事。
那小姑娘一看就是想与陛下交好,还有比念陛下的诗更贴He陛下心意的么,有一就有二,剽窃一首就能剽窃四十首**
这不怪贺盾惦记,实在是隋炀帝的诗文在大天[朝的文学史、诗歌史上的地位十分不能忽视小觑。
被萧慧剽窃的这一首《春江花月夜》,词作还在张若虚之前,张若虚的诗,一读便知受了陛下的影响。
杨广做的诗神采天成,成就非同一般,后人对他虽是颇多非议,但在诗词上,也得老老实实赞他一个绝字。
贺盾不知道别人的诗怎么样,但隋炀帝杨广的诗她最清楚不过了。
要知道这时候的诗词歌赋多是陈梁靡靡之音缠绵*曲,杨广的诗恰逢其时地neng颖而出,诗歌风格恢复了汉魏的风骨和j髓,开阔大气,立意辽远,并存雅体,归于典制,有正言之风,雅语之意。
杨广在这种背景环境下开启的文风非同小可,承上启下,后期的诗歌开创了盛唐之音的恢弘大气和阳刚之美。
杨广可以说是唐诗之祖。
巡视江都时所做的《江都宫乐歌》是七律之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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