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阳虽然也不怎么喜欢李莲花这一家子,但他们都是阮家村的一份子,大家多少沾着点关系,遇到这种事总不能袖手旁观。
且他觉得即使断了亲,白晨和李莲花他们依旧是血亲,这种大事,白晨有能力应当帮一把手,更何况赵炎看着是个有钱的,这事对他们来说难,但是见识过白晨出嫁那天那浩浩**的嫁妆队伍的人,都知道这些银两对于赵炎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本来他想说_fu赵炎借李莲花他们银子解了这次危机,有他们家还有宗族的人作证,这李莲花一家子也不敢不还。
但现在听李莲花将整个阮家村的人都牵扯进来,阮青阳便不悦了。
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双眼睛也是紧张地看着赵炎和白晨,生怕赵炎动怒,牵连到他们整个村子。
阮家村以前的日子并不好过,收成不太好,一到冬天,大家就窝在家里紧着_yi_fu食物过冬,后来因为赵炎出了做咸蛋的主意,村子里的收入好了一些,如今又是药材的生意,赵炎找了人专门教导他们村子里的人种植药材,又找了长期He作的药材商人,为阮家村长久谋了一份生计,而这份生计的利润比种田还有卖咸蛋高得多了,也因此,今年的冬天,村子里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添上了新_yi,不说顿顿大鱼大r的,但至少不像以前一般,一年到头也就吃上一两次的荤腥。
阮青阳是崇拜并_gan谢赵炎的,如果可以,他也并不想帮李莲花说情惹赵炎心烦,但到底是一个村子里的,且他觉得白晨应该,才想开这个口,结果李莲花一开口就将人给得罪的死死的,还拖着上了整个村子。
阮青阳有些恼怒李莲花。
若是真的惹恼了赵炎,他们村子里仰仗着赵炎的药材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赵炎的面色冷冷的,那眼中的淡漠冷意就如同看死人一般,让阮青阳看着有些忐忑不安。
他张了张zhui,想要向赵炎道歉,然后将李莲花给弄走,李莲花这般不顾村子的利益,他们也就没必要帮衬,免得日后还被缠上糟到埋怨。
只是阮青阳才刚刚开了口,声音还没完全从喉咙里发出来,一道熟悉的有些苍老而愤怒的声音从赵炎的身后出现。
“老夫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阮家村是你这么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了,绵哥儿可是我卓某人的宝贝孩子,又何曾与你这黑心肝的泼妇有甚关系?莫说是那嫁妆,就算是一文钱我们都不会出。”说着卓郎中昵了阮青阳一眼,淡淡道:“若是要赶我们一家子出村子,那就尽管来。”
下了一天的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卓郎中年纪大了,就走的比较慢,再加上外面天冷地滑,碧青准备工作做的久了些,因而这会才出现,不过该听的不该听的卓郎中都听到了。
卓郎中这人会给穷人看病也会赠药,心地善良,但是脾气不算好,护短的厉害,听到李莲花的话当即就不高兴了。
白晨如今可是他的孩子,他宠着都来不及了,这李莲花算哪_geng葱,还敢来算计他孩子的嫁妆,什么血缘关系,那户籍族谱上,白晨都是他的孩子,不关李莲花这一家子黑心肝一文钱的事。
连带着,卓郎中也迁怒了跟随李莲花前来的阮青阳。
大冷的天,阮青阳愣是出了一身的汗,他又是愤怒又是心虚,愤怒于李莲花让他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心虚于自己刚刚还想替李莲花说话,卓郎中可是村中唯一的大夫,替村民看病从来只收取最低的诊费意思意思,甚至有时候还倒贴,如今偶尔还指导村民们种植草药,若是真的被李莲花这个夫人给气走了,阮家村的村民以后怎么办?莫说这得罪的人里面还有赵炎。
李莲花的x子一直泼的很又蛮不讲理,之前她不敢得罪卓郎中和赵炎,主要是怕村长和族老,毕竟他们两人在村子里地位特殊,而且赵炎冷冷的,一看就不好惹,因此李莲花一直不敢上门讨要让她垂涎三尺的嫁妆,但如今家里出了事,卓郎中和赵炎又表明不会出一文钱,李莲花一想到家中那几个持刀的打手,哪里还顾得上害怕顾忌,至少赵炎和卓郎中不会让他们一家人见血,因此,她这会打定了注意要讨了白晨的嫁妆回去。
这本该是属于他们家的。
“他绵哥儿可是从我肚子里头蹦出来,我**唔唔”
阮青阳眼疾手快的捂住李莲花的zhui巴,避免她说出更加得罪眼前人的话。
他后悔不已,没有在之前阻止李莲花来找白晨的行为,也不知道现在说些好话能不能熄了他们心头的火焰。
阮青阳看得出来,卓郎中这是真的生气了,而赵炎和白晨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他对着白晨三人讪笑一声:“婶子身子不舒_fu,天凉烧糊涂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说罢他再也不敢看三人,强硬地拖着挣扎不休的李莲花往阮家的方向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沉重凌乱的拖痕。
“哼。”见人走了,卓郎中重重哼了一声,让碧青将院门关上,随后对着赵炎和白晨招手:“外面天冷,快回去,咱们那一桌子菜可要凉了。”
怕白晨伤心,卓郎中还上前摸了摸白晨的脑袋,安慰道:“孩子,不要在意,阿爹疼你。”
白晨乖乖地任由卓郎中fu_mo着脑袋,怕卓郎中摸着他的头辛苦,他抱着赵炎,将自己的身子微微弯下,让卓郎中动作更加方便一些,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清澈,如清水洗涤过一般,又如天上最为闪亮的星星,让人看着心灵通畅,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阿爹,我也会疼阿爹的。”他道。
“呵呵。”卓郎中听了这话,顿时将刚刚的对李莲花的怒气全部抛去,高兴地笑出声。
白晨又转头对赵炎道:“我也疼你的。”
声音特别的认真。
赵炎的zhui角微微弯起,黑眸里被白晨填的满满的。
刚刚不愉的气氛散去,一下子又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而同在一个村子里的阮阿贵一家并不怎么好。
阮青阳费了力的将李莲花给拖回去,然后将方才的事对他的村长阿爹说了下,村长当即气的不行,眼睛一瞪就不想管阮家这破事了,领着阮青阳还有其余人走了。
没有村长等人看着,那群打手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他们见李莲花一家人拿不出银子来,就将阮家两兄弟给按在桌子上,要砍了他们赌博的手。
在刀即将落下的时候,阮家兄弟灵光一闪,看到了一旁害怕的阮阿瑶,当即大喊道:“我们有钱,我们有钱。”
第二天阮阿瑶挣扎着被李莲花还有两兄弟送到了镇上,送给了那个先前看上阮阿瑶的老头子,拿到了五十两的银子。
这些银子被跟着他们的赌坊打手全部没收,因为拿到了一些钱,这些打手有了交代,就没有要再砍了阮家兄弟的手的意思,而是给了通融,让他们在半个月nei将剩余的钱全部还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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