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大学就相当于个五脏俱全小社会,古代学堂是不能比的,更遑论殷无咎曾经念过的那巴掌大的小书塾。
温决只是带着殷无咎随便走走,他也完全不觉得无聊,学校大概逛了一半,温决见殷无咎出了满脸汗,恰好旁边是个*场,就带他到*场的树*下坐着休息。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学生过来玩单杠,殷无咎看见他们做引体向上,就想起温决以前也让他们练过这个:“所以师父以前教我们东西,都是这个世界的吗?”
“嗯。”温决也被他勾起过往回忆,想到自己那些年忽悠过几个徒弟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惭愧,又见殷无咎半晌不再吱声,不免担心对方是不是不高兴了,刚想解释点什么,却听殷无咎没头没尾说了句,“我有些想他们了。”
温决从少年眼底看见了清晰的落寞和思念,可是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去安稳,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也许再也回不到那里,再也见不到曾经那群生死相交,宛如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朋好友了。
温决抬手揽过殷无咎的肩,轻轻拍了拍。
殷无咎也没抗拒,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了他身上,_gan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的体温,殷无咎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往那边走过去。
温诀以为他也想玩一玩那单杠,打算过去陪他,转念想到他的身子,又有些不放心,但是跟过去后却见殷无咎并未靠近那单杠区,而是在一旁的一个铁质跷跷板旁停了下来,还伸手摸了摸那个翘在半空的座椅。
少年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眼里隐约流露出几分兴趣。
温诀说:“想玩这个吗?”
温诀就道:“那你上去吧。”
温诀在大商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跷跷板,但他知道殷无咎聪明,且这东西原理很简单,一看就懂,所以温诀理所当然觉得殷无咎看明白了。
殷无咎的确是看明白了这玩意儿的原理,但是对于它的玩法认知,却产生了一点小偏差。
只见他在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蹬了脚地面,就直接**以站着的姿势跳上去了,由于重力,被他踩住的那一头顿时落了下去,殷无咎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大弧度的晃了晃,险些摔下来,吓的温诀几乎是瞬移到了他的身边。
在他伸手的时候,殷无咎恰好一把将他的手攥住了,从而稳住了身形。
殷无咎扭过脸来,面上有着一闪而过的惊吓,但他好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反而看着温诀吐了吐*,笑起来:“太久没活动了,身手都退步了。”
温诀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顿了一下,抬脚踩住杠杆,说:“站着容易掉下来,你先下来。”
殷无咎不以为意:“这又不高,摔不着我的。”
温决:“不知道刚刚险些摔下来的是谁?”
殷无咎还想说什么,被温诀不赞同里带着担心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好吧。”殷无咎有些不情愿的下来了,心想,这还没开始呢,就要结束,然而温诀在他下来之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被他踩过的地方,然后又让他坐上去。
殷无咎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原来是这么玩的吗?
他顶着一张没见过世面的俊俏脸蛋,试探着坐了上去,温诀就走到了另一头。
这跷跷板显然是给成年人玩的,杠杆做的很长,一头摁下去的时候,另一头会翘的很高,一般都需要下面的配He着,另一人才能坐上去,但温诀只是意念轻动了动就跃了上去,并且完全没有因为重力而颠到另一头的殷无咎。
殷无咎_gan受着那种body缓慢上升的_gan觉,看着温决的眼里不由有些错愕。
“怎么了?”温决问。
“你的功夫还在?”殷无咎觉得有些神奇,毕竟温诀现在可是换了具body的,按理说,以前的功夫应该都没了。
温诀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如实说:“这似乎是门意念上的功夫,和这壳子关系不大,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殷无咎跟着温诀神奇的事情见多了,很快便接受良好,但是接着,似乎又有什么难解的问题缠住了他,并且这一次,他的表情比刚才严峻多了。
温诀心理年龄都四十六七岁了,要说心理素质那绝对是能八风不动的沉稳,可因为太在意对方,加上太轻易就得到了殷无咎的原谅,温决这心里时常地就有些不踏实,甚至有种现在做的不是跷跷板,而是坐在云端上的错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啪的一下掉下来,给自己摔个浑身碎骨了。
“无咎,有什么事情你就和师父说,不要憋在心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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