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我由一个稚neng少年长大成人。朝政渐入佳境,为了拉拢各派势力,我又娶了两个妃子。慧嫔也晋为慧妃。一切都平稳有序。
西北的龙泽老将军告老还乡之后,荐雪行继任,我准了。这样,我就能每月接到一封奏报。雪行隽秀的字迹渐渐变得刚硬。我不知道雪行的墨迹中为什么总有淡淡的血红。于是那一年,在雪行第一个胜仗后,我封雪行做“血行将军”,期望他能血行疆场,不要让自己受伤。
雪行四年不曾回朝。没有人再记得平励奎当年的鬼话,倒是有人密参雪行在西北拥兵自重。我笑笑把这本折子扔在一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雪行也会是最后一个。我终于明白并相信了这一点。
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这段少年往事恍惚得像一场梦,难道曾经我真的那么欢娱和痛苦过吗?群臣后妃,shen宫大院,哪里像曾经有过飞鸿踏雪泥的痕迹?一切迷蒙得让人抓不住一丝证据。如果不是还能看到雪行的字迹,我真的会以为这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场幻梦。如果不做那一场梦。
过了头一年,我就不再每yi_ye频繁地梦到雪行,除了那些寂寞难耐的夜晚。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起来去批奏折,去看书,或者仰头看着雕梁画栋想国事。我以为有些事如果强迫自己去忘记,慢慢地,我们就会不再记得。
我偶尔会到后妃的宫里去,说不上喜欢或厌恶,只是一种责任,或者义务。我比较喜欢喜月,她总会变着法儿给我宽心。可能因为她聪明,从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在一起时,她总是落落大方,反而比小时侯更少了一些小nv儿的娇态。和她并肩躺在一起总会让我有种知己的_gan觉。
我和她说着话会渐渐睡着。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狂风猎猎过耳,眼前翰海无边。周围死寂到令人恐慌。我_gan到背后发寒,惊恐地回头,尸横遍野,一片血海。我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撼阳,不会错,这是撼阳。可是怎么会这样?雪行呢?我大声呼喊着。可是除了呼呼的风声,我什么也听不见。四周没有一点活着的气象,到处是死相恐怖的死尸。我急得泣不成声,雪行,雪行呢?
“雪行,雪行**”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干脆到那些尸体中去翻找,“雪行,你在哪儿?你回来,我,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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