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莺飞草长。平励奎称病在家。据探子回报,他和一些官员,甚至江湖人士来往甚密。叛乱在即。我和孟文放商定的计策是想办法把他诱入宫,瓮中捉鳖。计策的关键就在于不能反被人家把我们瓮中捉鳖了,也就是绝对要保证皇宫的安全。那么京城的军队就成了胜负关键。周季我已经尽力收买了,他喜欢的京城名妓我给他送到了府里,他在家乡爹娘我给了他们一个大庄园,他的兄弟都升了官。当然我不能做得这么直白,但是他要是聪明人,就能看出自然是我在后面动了手脚的。但是他并没有向我报告他受了平励奎什么好处。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现在局势一触即发,我只能静观其变,但是我是不能坐听天命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给了雪行一道密旨,让他尽力笼络那些下级军官,最后的时刻,如果周季倒戈,就杀而代之。我知道雪行和那些官员在风月场He不是白玩的。雪行早料到这一天了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每天既焦急又xing_fen地等待着各路消息,孟文放也住在了宫门外不远的nei务府。说实话这一招棋走得极险。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报皇上**”魏安进来叩头,说话却吞吞吐吐的。我忙着看奏折,连眼都没空抬。自从平励奎装病,朝廷大权暂时回归我手。我知道这是平励奎缓兵之计,但是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说实在的,要是我很认真的一道一道奏折都亲自批,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也不够用。哪一道奏请不得shen思熟虑才能批示,都是鸿绪王朝的子民,我必须让他们都能安居乐业。我出一个错,就是天下浩劫。国家又不是儿戏。真不知道平励奎对这个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兴趣。可能正因为国家还不是他的,他才热衷于对全天下发号施令吧。
“说。”他不敢往下说,我简洁明快地命令。可是忽然,我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_gan。我缓缓地放下笔,抬起头。
“平丞相把柳侍卫请去了。”
**我的头嗡的一声,不由站起来。我连忙对自己说我早该想到的。平励奎拉拢京城守军那是肯定的。虽然如此,我还是害怕出事。“你派人跟着了吗?”
“是。我已经知会眼线了。”
我点点头坐下去,按捺不住胡思乱想。雪行是侍卫出身,平励奎应该是知道的,我瞒也瞒不住。只是怕雪行是副职,平励奎敢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办了雪行,到时我鞭长莫及该怎么办?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但愿平励奎不知道密旨的事,否则雪行绝对凶多吉少。当时着事是在御书_F_办的,小成子守的门,应该不会泄露。我越想越坐立不安,真恨不得ca个翅膀飞过去。
我端着茶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我简直觉得一个时辰漫长得就像一辈子。我自责了无数回,也坚定了无数回信心。我渐渐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得不发生的。这不是我可以想避免就避免的。这一切都是别无选择的。
我一不留神把茶碗失手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我和魏安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这不是什么坏的预兆,这不是坏的预兆。我喃喃默念着,手微微地抖。偏偏在这时,一个侍卫飞跑过来。
“报皇上,柳侍卫被平励奎毒打!”
我的天A!我慢慢睁大眼睛,浑身发冷。居然真的是像我想象的最可怕的那样吗?我急忙抖着手去摘墙上的“月色”宝剑,我说什么也得去救雪行。就算龙潭虎*,我也得去闯一闯。
“皇上,不能去呀。”
我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魏安,你跟朕去。不要多带人。”
“皇上!”魏安抱住我的tui,“臣知道皇上舍不得柳侍卫,可是,可是**”
我忽然一惊,“你说什么?”
“臣,臣说皇上舍不得柳侍卫**”魏安结结巴巴的。
“你知道些什么?”我提高声音。
“臣,臣**”他不敢说。
我都明白了。是我太放纵,没想到他们会知道我和雪行的关系。我平时不加检点,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用喜月瞒住朝廷,我瞒得住悠悠众口吗?平励奎一定也知道了。我总自大地认为自己算无遗策,没想到缺漏这么多。平励奎不会放过雪行的。我要是早想到这一点,我早就该知道平励奎不会放过雪行的。我怎么还可能在这里等一个时辰!
“皇上,不能意气用事A!”
“朕知道。”我沉下声音,我就赌一回平励奎没那么大的狗胆,赌一回出奇制胜。“你敢不敢跟朕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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