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大多时候都在念经,并不理会赵隽。
赵隽唧唧歪歪说了好些话都不得回应,被迫跟着和尚跪了几日蒲团,吃了几日斋。
他盘算着在这寺庙里也待不了几天,再忍忍就是。想来爹娘隔天觉得家里没了他冷清不少,就会喊人抬轿过来把他接回去了。
最多只要半月,他就能重回声色犬马的好日子了。
每日一大清早,他都会被和尚拎起来,美名其曰要他“修行”。
和尚挑两大桶水,他走在后头啃玉米。
和尚劈柴,他坐在木桩上咬馍馍。
和尚打坐念经,他在旁边垂着脑袋打瞌睡。
和尚合着手掌,别过眼看了看赵隽,一时有些无语:“……”
赵隽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盘腿坐在蒲团上,问和尚:“那么多人来你们庙前求佛求菩萨,这贡完香火真能心想事成?”
帅和尚阿弥陀佛一声,道:“心诚则灵,不信则无。”
赵隽从暗袖中掏出一小锭银子,把自个的蒲团挪到和尚旁边,小声说:“那给我也拿几炷香呗。”
和尚眉头微皱,但看赵隽是真心要求,便随这少爷去了。
傍晚后来的香客少了,赵隽就拿着香跪在菩萨像前,低声嘟囔道:“菩萨啊菩萨,给我送个好看姑娘罢,一个便够,我也不是贪心之人……当然您要觉得我长得俊,多送我几个也不错……”
和尚站在他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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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隽半夜郁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道这和尚邪门得很,居然把银子原封不动地退给他了,硬是不让他把这香贡给菩萨。
怎么别人求姻缘可以,他就不能求呢?
隔日和尚听他这么讲,白净的俊面上神色冷淡,道:“别的施主是求姻缘,你不过是好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