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初愣愣地望著那张出尘的脸,心里有一种冲动,想扑上去抱住他大声诉说思念,再也不要放手。他这段时间惩治污吏,处罚贪官,整顿吏治,表面上看似轻松自如,手到擒来,实际却是废心尽力,疲於应付。臂伤後心中纠结更甚,加上伤口迟迟不能愈He,疼痛异常,神经始终轻松不起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人,白玉的身影便时时缠绕脑海,挥之不去,想得他只觉伤口越来越疼。今日他照常到吏部公办,谁料方提笔写了一小段文字,便觉臂上的伤口疼得灼热,直折腾得他头晕眼花,心中只是默默念著:“白玉白玉白玉*”仿佛籍此便能减轻疼痛似的。
此时白玉就在他眼前,一瞬间,他突然想抛开心结,死死依著他,永不再分开。只是这念头片刻间便被白雪冰冷的脸庞隔断开来,他慢慢转过了目光,轻轻推开白玉的手,缓缓坐起身来,身子犹往床里*了一*。
白玉脸上闪出一抹黯然,眼神凄清,缓缓收回手,双目却死死盯著他不放,轻声道:“你便如此不待见我麽?”柳言初垂下头,沈默不语。白玉见他面无表情,毫无反应,心中越发凄然,惨笑道:“那日我虽亲眼所见,可是却始终不愿相信,我回了凤落山一段时间,只是想你,忍不住便又回来啦,谁知你竟又受了伤。”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是叮嘱过你吗?千万不可受刀剑之伤,你怎地偏不放在心上?”
柳言初觉得双眸微微*润,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不敢抬头,眼光贪婪地锁住那片雪白的_yi角,半晌低声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原是想避也避不开的。我便是一心防了,又能如何?”白玉shenshen地凝视著他,慢慢道:“若你愿意,我便可随时在你身边,断不能让你受伤!”柳言初淡淡道:“我却是不想时时看到你!”
白玉怔了半晌,脸上渐渐浮出个惨淡的笑容,轻声道:“我却料不到你竟如此厌烦於我。原本**我此次来,还抱了一线希望的,只是**现下,你确是再不需我担心了!”说罢,默默起身,目注柳言初,表情越发凄凉,咬咬牙,正yu离去。
转身之际,突听得柳言初低低的声音蓦然响起:“白玉!”端地是凄楚婉转,柔情缱绻,千言万语便似在这一声之中。原来柳言初听得白玉一番话,心中疼得牵丝绊藤,终究忍耐不住,唤了出来。
白玉身形一震,脸上忽地一喜,扑到_On the bed_,猛地一把抱住他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声音已有几分颤抖:“我**我终是不信你是那种负情薄x之人,那日定是那人强迫於你,对不对?”
柳言初被他这麽一抱,倒是回过神来了,暗暗咬牙,大力推开白玉,身子又往床里*了*,缓缓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慢慢道:“实是我对你不住,白玉,你回凤落山吧,不要再掂著我了,就当**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白玉料不到他转瞬变脸,一时怔怔地反应不过来,半晌,惨笑道:“我们从未见过?你叫我如何当做从未见过?言初,你当真半点不念昔日情份吗?”柳言初低声道:“昔日多亏你救得我一命,又替我治伤,只是这份恩情,我今生是无法报答了。”白玉噎住,额顷突地叹道:“你倒有心,还记著我救你的情份。”他默然半晌,突地站起身来道:“只是,我就是不信你会变心,既然此次来了,我便不会再走,务要使你回心转意方罢。”
柳言初缓缓抬起头来,淡淡道:“也好,我们总算也是旧交,便请你喝杯喜酒,也是应当。”白玉愣道:“什麽喜酒?”柳言初古怪地笑了笑道:“我与君姑娘两情相悦,等接了M_亲过来,便准备成亲了!”
白玉闻听此言如遭雷击,Xiong口一时痛得便似要炸开一般,脸色愈发凄惨,沈默半晌,突地一言不发向外便走。柳言初见他面色不妥,心下忐忑,连忙穿_yi跟了出去。
南宫清与皇甫羲此时正在厅中闲谈,君婉如挂心柳言初,坐在一旁绣花不愿离去。白玉疾步走进厅中时,三人俱都吃了一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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