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处理完事情回到尚书府,问了家人,知皇甫羲已走,柳言初仍在休息,也不去打扰,自己一个人坐在尚书府的小花园中饮酒赏花。
尚书府j巧雅致,并不奢华。_F_屋错落,但间舍不多,除却下人_F_,也就五六个卧室,一个书_F_,并一个厅。全府唯一的景致便是南宫清现下所在的小花园。想是前任尚书酷爱菊花之故,园中并无什麽奇花异草,却是株株菊花摇曳生姿,品种繁多。秋风飒飒,满园丽菊争奇斗豔,虽不如牡丹、芍药般国色天香,但却清雅纯洁,风姿天成,别有一番滋味。
南宫清浅斟慢饮,十分悠闲。可惜他这份悠闲很快被打断了,尚书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这个管家是前尚书使唤过的,姓张,单名复,办事谨慎细心,前尚书对他十分信任,告老还乡时怕误了他的前程,便将他留在京中,柳言初甫任吏部尚书之职,这张复便寻上门来,想重*旧业,柳言初见他十分持重,就留了下来。
南宫清见张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心里很是惊讶,面上不动声色,只皱了皱眉道:“出了什麽事?慌慌张张的!”张复低声回道:“肃亲王爷来了,现下已迎进厅里,只是大人还在休息,小人来请示庄主。”南宫清想了想道:“肃亲王,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吗?”张复道:“正是。”南宫清沈吟片刻道:“不用叫醒你家大人,我去访访他。”张复应了一声,南宫清站起身来向正厅走去。
皇甫肇端坐在厅中,手上端一细瓷茶盅慢慢品著,他并非独自而来,旁边还坐了一个年轻人,眉目温朗,却是殿试之日与皇甫羲一起进宫的四皇子,只是今日轻袍缓带,著装随意,看不出半点贵介身份。这位四皇子平日shen居简出,与朝廷官员没什麽来往,前任吏部尚书更是连他的面都未曾见著过,故而张复并不认识他。
南宫清进来的时候皇甫肇只微微抬了抬头,既未起身,也未理睬,倒是四皇子起身作了一揖,问道:“不知这位是?”南宫清拱手为礼道:“在下南宫清,两位有礼了。”他见皇甫肇没什麽反应,索x也当作不认识。
四皇子笑道:“我们兄弟二人专程来访柳尚书,却不知他人在何处?”南宫清笑道:“有劳二位了,言弟body微恙,刚刚歇下。在下这就让人去叫醒他!”
原本端坐一旁,默不出声的皇甫肇忽地放下茶盅道:“不用了,我们此次来也没什麽重要的事,只是恭贺柳尚书乔迁之喜罢了,略备薄礼一份,望请笑纳!”话音刚落,厅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多谢王爷厚爱,微臣愧不敢受。”正是刚刚起床的柳言初。
他慢慢走进厅来,步履竟似有些不稳,面色苍白,双手抱拳作揖强笑道:“两位王爷光临寒舍,下官未曾出门远迎,实是有罪!”皇甫肇看了看他脸色,微皱了皱眉道:“本王二人也只是随意走走,你不必如此多礼。”
柳言初一笑,站直body,向著四皇子拱手道:“上次一见,德王爷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下官著实仰慕。”南宫清暗暗道:“这人竟是皇帝的第四子,想不到一点霸气都没有,倒象哪个人家的贵公子。”德王笑道:“柳大人风采出众,本王也是十分钦羡。”柳言初忙道:“不敢不敢。”皇甫肇哼了一声道:“礼既已送了,本王也该告辞了,柳大人保重body吧,不用送了。”这人行事如风,竟是说到做到,当下放了茶盅便向外走去。
德王抿zhui诡异地笑了笑,向著柳言初拱手道:“告辞!”柳言初忙躬身一礼,亲自将这两位尊贵的王爷送出门外。
两人回到厅中,柳言初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垂著头半晌不语。他方才并未睡著,只是闷躺著,张复在_F_门口走来走去,终於被他发现,问了原由,便起了身,j神实是不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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