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立夏也不过十来天时间,柳言初安安心心地在家里陪著M_亲。白天与M_亲谈谈两年来在外面见到的新鲜事情,把思念白玉的心思暂放到一边。到了晚上,便觉得长夜漫漫,寂寞难熬,白玉的影子便象那月亮一样,每天都会准时的来到窗前。天上的明月圆了又缺,只有那影子在心头始终如一,柳言初想得紧了,彻夜靠坐在窗前,只望得那圆圆的银盘缺了半边,剩下一轮弯弯的银角。
就这麽颠来倒去的过了十来天,立夏节气已然过了。这天,柳M_一大早起身,亲自替儿子整理行装,她犹记得十几天前儿子“饿”晕在家门前,心下余悸未了。想著莫不是上次盘缠带得少了,索x将自己平日收著的银两也拿了出来。
柳言初在旁看著M_亲忙忙碌碌,忍不住劝道:“M_亲,其实不需要这麽多银两。”柳M_叹道:“上一次你饿晕在自己家门口倒也罢了,我总是不放心,若是你晕在别人家门口,那可怎麽得了?”柳言初笑道:“M_亲又多虑了,上次我知道快要到家了,沿途不想停下吃饭,一心往家里赶,这才晕倒。这次却不是回家,怎麽会不吃饭呢?”柳M_不理他,继续往包袱里塞银两。
柳言初眼珠一转又道:“M_亲,孩儿一人上路,带这麽多银两只怕不好。现下虽说天下太平,可是却也并非完全平安无事。孩儿又没有防身之技,还是少带为好,省得惹来祸事。”柳M_一愣,心知儿子说得有理,怔怔拿著包袱,不知是该往里塞银子,还是该往外拿银子。
柳言初接过M_亲手中的包袱,将方才放Jin_qu的几锭银子拿了出来,放到原来的柜子中,又把那包袱打个结扎好,笑道:“M_亲,这下可好了。”柳M_细细地望著儿子俊美的脸,突觉悲从中来,不可遏止,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齐齐落下,抽泣道:“言儿,其实不做官也没什麽,我们M_子安安份份的过日子有什麽不好?”
柳言初见M_亲伤心,走过去揽住M_亲肩头,轻声安慰:“M_亲,这是父亲的遗愿,况且孩儿这麽多年勤学苦读,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尽展所学造福百姓吗?再说孩儿虽有自信,但科举也是要靠一个‘运’字的。便是这次秋试,孩儿是否能中还未可知呢!”柳M_拿手绢轻拭泪珠,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说说,这包袱都已收拾好了,还能不让你去吗?”
柳言初心中伤_gan,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笑嘻嘻地拎起包袱道:“那孩儿这就起程了,M_亲只管在家中等待孩儿金榜题名的好消息吧。”柳M_强笑道:“又胡说了!一路上千万要当心。”柳言初道:“M_亲放心。只是**M_亲在家可要千万保重,此次秋试,不管中与不中,孩儿必会回来。M_亲**”他再也说不下去,咬住zhui唇,狠狠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转头向门口大步走去,却是连头都没敢再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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