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了片刻,便听得外头传来柳慕梅娇俏甜美的声音:“哥哥与白公子回来了吗?”下人回道:“回来了,正在屋里。”柳慕梅清脆的笑声随即传遍了每个角落:“让他们快出来吧,是时候用晚膳了!”
柳慕枫与白槿相视一笑,双双起身走到屋外,果见柳慕梅立在檐下,巧笑嫣然:“哥哥艺成回家,爹爹命人在前厅置席接风洗尘,小妹奉命前来迎接!”柳慕枫笑道:“倒叫父亲费心了,怎麽还劳动了你的大驾?”柳慕梅娇笑道:“大驾可不敢当,只是哥哥与白公子聊天聊得废寝忘食,却教小妹好生佩_fu!”柳慕枫含笑走到她面前,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骂道:“顽皮丫头!”说罢,不理哀哀呼痛的慕梅,牵著白槿的手往前厅走去。
白槿心地单纯,见柳慕梅捂著额头,只道慕枫真将她打疼了,不由担心,责备慕枫:“大哥欺负妹妹,这可不好。姐姐没事吧?”他已知道柳慕梅的身世,遂称她为“姐姐”。柳慕枫叹道:“你不要理她,我也没下重手。槿弟,你可不能叫她姐姐,叫她小梅便行了。”柳慕梅笑道:“是呀是呀,我都是你姐姐了,哥哥就是老头子了!”白槿想想柳慕梅真身的年龄,自己年纪虽小,但形态却似十六、七岁,怎麽看都比慕梅大了许多,不禁也笑了起来:“那我以後还是叫你小梅吧,你也不要白公子白公子地唤我,就叫我小槿吧!”
三人一路说笑著来到前厅用膳,柳言初及柳夫人已在主位就座,另有一人坐在右侧上首,却是个面如冠玉、眉若朗星、温文尔雅的谦谦少年,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
柳慕梅悄悄对慕枫道:“他是我的先生!”柳慕枫见这少年年纪轻轻竟已做了慕梅西席,想必文采过人,见识不凡,否则以父亲的脾气也不会专门请到家中,不由对他十分注意。
三人行礼後,柳慕枫携白槿坐在左侧席位,柳慕梅坐在右侧那先生的下首,柳言初见人已齐,便吩咐开席。
柳家出自书香门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白槿虽不知这规矩,但他一向乖巧,见慕枫慕梅都不言语,便不吭声,只闷头吃饭。柳慕枫知他x情,时时替他夹菜以防他只吃白饭。柳慕梅暗暗好笑,吃得颇不专心,那先生虽然一本正经,却总能在慕梅快笑出声时,轻咳一声提点於她。柳夫人是大家风范,吃饭只关注饭和菜,绝不斜视。柳言初虽不言语,视线却总不由自主地转向白槿,他多年来自律甚严,突然见到似乎与旧时密切相关的人,竟是控制不住地忆起与那人在山中生活的快乐时光,不由失神,连灌了四杯酒下腹。
柳慕梅知他body不好,平常常喝一两杯来淤血活脉,却不能喝多,稍微喝多便有可能引发旧疾,今天见他居然连喝四杯,忍不住劝道:“爹爹,少喝点!”柳言初回过神,冲慕梅歉意地笑笑,将手中酒杯交给下人,稳稳心神,专心吃饭。
几人默默无声地用完晚膳,下人撤了席,上了茶水、鲜果。柳慕枫剥了一个桔子递给白槿,对柳言初道:“孩儿此次回来,曾先到杭州义父家拜望义父大人和文慧妹妹,义父托孩儿转告父亲,六月初二乃圣上四十大寿,举国同庆,他也会携礼来京,还说请父亲不用担心寿礼一事,他会替父亲好生安排。”
柳言初点头:“倒叫大哥费心了!”说完,转头对仍端坐著的先生微微一笑道:“王先生,这是小儿柳慕枫,未有字!”那先生起身对著慕枫一揖,微笑道:“小生王昃,久仰大名!”柳慕枫忙回礼道:“不敢,小妹顽皮,多赖先生教导!”王昃微微一笑,望望柳慕梅,目光却是温柔宠溺,笑道:“小梅聪颖好学,假以时日,必在小生之上。”柳慕梅笑道:“先生就会谦虚!哥哥好没道理,也只是刚见过人家,怎知我必定顽皮?”这话讲得在坐的都笑了起来,柳夫人轻拍了拍她的头斥道:“顽皮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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