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朝中突起波澜,四皇子瑛王遭人弹劾,言其拥兵自重,有不轨之心,并直指其家中私藏龙袍帝冠,皇帝闻之震怒,令人搜查瑛王府邸,除却在府中搜到了一座小小的地牢外,什麽也没能查获,但私设牢狱已触犯律法,瑛王削去大将军职务,念其战功赫赫,降封神威将军,罚俸三年。
这一局未能扳倒瑛王,太子党个个气愤填膺,摩拳擦掌,梁殊一计不成心生二计,誓要将萧怀瑛置於死地。
谁知世事难料,梁殊还没来得及动手,瑛王那头抢先一步,秘密禀报皇帝,说是抓住了一名在瑛王府偷_yi_fu的小偷,经审问,小偷供认指使者为丞相梁殊,并称梁殊请来一位巫师,在家中装神弄鬼,偷瑛王_yi_fu是为了作法,yu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瑛王。
这件事非同小可,皇帝顺水推舟,当即下令搜查丞相府,也是梁殊气数已尽,其时尚未得着消息,正与庆州来的凌知府在相府的後花园饮酒嬉戏,又有几名半个月前毛遂自荐上门请舞的舞师正在园中跳着夷族的面具舞,被前去搜查的刑部侍郎苏清岚率人当场逮住。
其後,苏清岚又在梁殊小妾的卧_F_中搜出一个小小的木头人偶,人偶心脏处ca了一_geng细细的绣花针,面像刻得栩栩如生,有眼睛的一瞧便能认出正是四皇子瑛王。
萧怀瑛在金殿上大呼冤枉,称自己被巫术所控,x格逐渐暴戾,竟然不知不觉中在府nei设下私牢,全是这邪物害人,求父皇为己申冤,还其清白。
又有萧怀瑛麾下部将与璁王琨王出殿做证,言近段时日瑛王x格大变,常常不知所云,待人狠毒,私设牢狱之时形若疯狂,确实有受控之相。
人证物证俱全,梁殊谋害皇子、排除异己之心昭然若揭,昔日的夥伴盟友作鸟兽散,太子见此事闹得太大,唯恐受其牵连,私底下派人提点梁殊,只要他将所有的罪名一力揽下,定佑其Q儿的x命,梁殊心知大势已去,耐何幼子尚未成年,为保血脉,果然答应了太子的条件。最终,诺大的相府树倒胡狲散,梁殊获罪下狱等待秋斩,家产充公,Q儿发配边陲,参与巫蛊者一律处死,三族之nei全部受其牵连,终生不许参与科考,基本上断绝了梁氏一门的入仕之路。
与梁殊一起下狱待斩的还有几天前刚刚赶来京城面圣、於相府一并被抓的庆州知府凌文俊。
就在这_chicken_飞狗跳的一段时间nei,探花府来了一位脸皮极厚的不速之客,凌文湖本不想与那人见面,偏偏小晏x子敦厚,未曾禀报主子,便将那人放了进来。待凌文湖看清来人的长相,心下顿时哀叹不已,暗暗埋怨小晏糊涂,却又不敢肆意撵人,只得委委屈屈地尽地主之仪,让座奉茶。
萧怀瑜示意家仆将带来的包裹搁在案上,挥挥手,那家仆行礼後离开。凌文湖瞧着这一番举动,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问又觉得不便开口,只在心中直骂老天爷不长眼,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朝廷nei闹得风声水起,自己也过上了安生日子,偏偏又把这尊瘟神送来了。
他在自己家里总不能故技重施,长跪不起,况且萧怀瑜悠悠闲闲,喝完茶後竟十分自在地携起他的手往後面的小花园走去,凌文湖气得直翻白眼,又不敢无礼撒泼,只得任其拉着手,心下几乎将无辜的老天骂穿一个洞。
探花府院落不大,却独得风景,府中十数株桃树虽已花残,然一眼望去,**翠色,夺目养眼。院墙边摆着蔷薇架,这时节正开第二茬新花。墙靡随风轻摇,小小的花朵层层叠叠,雅致清新,惹得瑜王连连赞叹。
凌文湖不明白萧怀瑜究竟在搞什麽鬼,处处小心奉承,原想将人糊弄走自己便可解neng,谁知瑜王在探花府转了一天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探花郎大为光火,一肚子气埋在心里撒也撒不出来。
过夜,小晏怯怯地跑来请示是否留瑜王用膳,探花郎尚未答话,萧怀瑜已十分自觉地接口道:“不必太客气,平时吃什麽今日便照吃什麽。”
凌文湖终於忍不住了:“王爷不回府吗?小人送王爷回府可好?”
萧怀瑜大惊小怪地瞪起眼:“本王没说要回府A!”他对凌文湖一往情shen,几个月前以为探花郎对他并无情意,设宴亦不愿往,颇为伤怀,竟闹得旧疾复发,险些一命归*。可病好後又觉万分难舍,索x下了决心,纵使凌文湖不喜欢他,也要缠到其动情为止。不料几日前碧影湖上的一番试探,让他得知凌文湖对己之意实不输於自己暗怀的shen情,实是欣喜非常,遂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赖在探花府里,死也不走。
凌文湖当然不清楚面前这位飘然若嫡仙的龙子凤孙心里暗藏的无赖招数,他眼珠子一转,笑容可掬:“王爷有所不知,小人薪俸微薄,府里膳食粗陋**”我就不信习惯了锦_yi玉食的王爷会吃得下粗茶淡饭。
话还未说完,萧怀瑜已开心地接口道:“无妨无妨,本王并不喜欢大鱼大r,粗茶淡饭正He我意。”暗道什麽破记x,当初在四哥的别院里,我不是经常与你一起用膳吗?
凌文湖几乎要骂娘了,幸亏他还记得萧怀瑜的身份得罪不起,况且那两位若是得知**心下一抖,哎哟,那两位若是得知萧怀瑜自个儿跑来吃探花府的饭,怕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萧怀瑜却笑眯眯地望着他上下打量。时将初夏,春衫轻薄,凌文湖_yi袖微晃间露出一小截胳膊,萧怀瑜眼色一沈,那胳膊上隐隐约约纵横交错的伤疤大小长短不一,只是掩在袖下不易察觉,显然是被鞭笞後留下的痕迹。
他一把抓住凌文湖的手,将_yi袖向上撩了撩,声色俱厉:“这是怎麽回事?”
凌文湖想要抽回手:“没什麽!”
萧怀瑜愤怒已极:“什麽没什麽?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用鞭子打你?”
凌文湖沈默半晌,心道还不是你这瘟神惹来的祸事,小晏手上的伤疤还没去掉呢!
萧怀瑜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难怪小晏手上也有疤痕!你把_yi_funeng了让我仔细瞧瞧。”想必小晏伤在手,而眼前这人是伤在身。
凌文湖愕然瞪大眼,瑜王爷在说什麽?要他neng_yi_fu?他爷爷的,还当他是婊子呢?
不过**以前确实是卖的,姓萧的也没说错,两人身份云泥之别,难怪瑜王殿下轻飘飘地便能要求他neng_yi_fu。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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