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相拥着躺在墙角,凌文湖不动,小晏也不敢乱动,心里却又着实担忧光着上半身的公子会着凉受寒,一时徘徊无计,想了又想,对主子的关心终於占了上风,低声开口:“公子**”
凌文湖一直觉得自己的命够硬,比如刚才被摔得吐血,又受了场鞭刑,可神智居然仍是清醒的,小晏一开声,他立刻答道:“没事!咳咳**你能不能动?我好像**有点儿困难**”
小晏双手疼得揪心,却仍然强撑着坐起来,扶住凌文湖:“公子,地上太凉,回_On the bed_躺着吧!”他十分小心地将手隐藏在主子的胳膊肘下。
凌文湖有些晕眩,也没注意到小晏被鞭得皮开r绽的双手,在少年的搀扶下晃悠悠勉强站起,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走到床边,凌文湖重重地躺倒,血水顿时玷污了半床被褥。
小晏见他*露的上半身血r模糊,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哽咽道:“公子,你躺躺,我去拿药。”说着,拉过棉被盖住凌文湖的body,自己转身来到_yi柜旁,打开_yi柜,找出一盒封着盖的药膏。
凌文湖瞧瞧那药膏,笑了起来:“萧怀瑛是不是算准了我会经常吃鞭子?特地给我准备了这麽一大盒。”
小晏却笑不出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个不停,他将盒盖打开,用手指挖了药膏便想替主子涂抹。
凌文湖脸色忽地一变:“小晏,你的手**”那双日日为自己洗_yi做饭收拾屋子的小手此刻皮破r烂,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淌落**该死,原来并没有将他完全护住。
小晏用_yi袖擦着眼泪,咧咧zhui,努力挤出一缕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就甩了一鞭子,不碍。”
凌文湖也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双手一撑,竟重又坐起,顾不得自己重伤,拉过小晏的手,怒道:“什麽一鞭子,一鞭子能打成这样?”他气乎乎地挖了一块膏药涂在小晏的手背上:“这是宫里的御药,效果很好,包你明天便不疼了**”话未说完,body忽地微微一倾,一口鲜血不上不下正好喷在小晏刚刚涂了药膏的手背上。
小晏吓得魂飞魄散:“公子**”
凌文湖其实并没有太难受的_gan觉,只是那口血压都压不住,不想竟把小晏吓坏了,他讪讪地摇头道:“我没事,估摸着是刚才摔得太重,淤血吐出来便好了。”想想再加一句:“你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小晏愣愣地,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默默垂泪。
窗外,大雨似乎已经停了,偶有狂风刮过窗棂,三月的天有时候也如婴儿的小脸一般,*晴不定,早上太阳还出来露了个头,谁能料到过晚便是大风忽起,骤雨倾盆。
偏偏这样的风雨夜都不能令人安生,主仆二人刚上完药,又有人在屋外扣门讲话了:“凌探花可在_F_中?”
凌文湖闭闭眼,叹了口气:“谁A?”
小晏拧紧了眉,府门明明是关着的,怎会又有人来?只不知此次敲门的又是何方神圣,进得府倒罢,如何连公子的卧_F_都认得一清二楚。
他却忘了,探花府只有他主仆二人,又并非shen宅大院,总共就那麽几间_F_子与後头一个小花园,稍微懂点飞檐走壁的人都能潜进来,况且He府就这间_F_里亮着灯,傻子也能猜出凌文湖定是睡在此处。
听见有人答话,屋外那人也不客气,径自推门走了进来,小晏识得此人,脸色微变,慌忙行礼。凌文湖用被子将自己全身裹住,热情地打招呼:“祈公公!”
那人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圆脸,颌下无须,太阳*高高鼓起,眼中j光频闪,见到凌文湖却是愣了愣:“探花郎这是怎麽了?”
凌文湖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脸,呵呵笑道:“还用问麽?什麽事能瞒得过公公的法眼?”
祈公公皱皱眉:“哎哟,叫咱家看看,伤得可不轻A!”他凑近了些:“瞧你这模样,似乎还伤到了nei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诺,咱家与你也算是老交情了,吃吧!”
凌文湖接过药丸,却并不吞下,放在手里把玩:“公公厚赐,小人愧不敢当。”
祈公公将眼一瞪:“怎麽?还怕咱家害你不成?放心,没有上头的命令,咱家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凌文湖笑笑:“那公公今夜为何来此?咳咳**”他毕竟受了重伤,再能强撑,到这会儿也有些忍不住了。
祈公公诡秘地一笑:“咱家猜到你今晚日子不好过,特意来这儿探望你,你个死小子,不领情麽?”
凌文湖狠狠地咳了一阵,笑容不减:“公公何必卖关子,说吧!我今日又怎麽惹到瑜王爷了?连你主子都上赶着派你来修理我。”
祈公公翘起兰花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什麽派我来修理你?若非咱家好心,特特地请命,换那主子自己来,你还能禁得住吗?只怕今晚小命不保。唉**”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也是份苦差事,你这个探花府虽然不大,可咱家每次来都得费一番手脚**”
凌文湖见他缠七缠八尽说些不相关的废话,自己重伤在身已有些坐不住了,索x一横心将药丸送进zhui里,也不和水,仰脖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祈公公见他终於_fu下药丸,顿时喜笑颜开:“这才是好孩子嘛!其实你真应该谢谢我,适才进府时,咱家还顺便帮你收拾了苏清岚那个坏小子**”
凌文湖吃了一惊:“苏清岚,你把他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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