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洵果然在日落前赶了回来,带来的消息却令太子太傅陷入了沉思。
据古洵传回的话,镇守边关一直与肃王配He默契的鲁将军接到太傅的信时只是摇头,但言前番太傅托宇文勃捎来的书信已阅,He着这一封实是令他_gan到颇为费解。
为何费解?鲁将军沉吟半晌,语气带着不确定,自肃王狩边后,屡次击退匈奴,战场上英勇无畏,治军公正严明,若说他有反意,如何自己从未发觉过珠丝马迹?
临了还有一句话,眼下边关局势未定,太傅务必要三思而后行A!
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
蔚绾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心下计较万千,若说方炜确有反意,如何隔了这么长时间仍是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像?若说没有反意,那宇文勃呈来的军报上提及的厉兵秣马却是哪儿来的_geng据?
坐得时间长了,yao不觉酸了起来,缓缓立起身踱到窗前,为了鲁将军的话,半个多月过去了,自己仍是不曾采取任何行动,而方炜的行为也是越来越奇怪,起先日日来与自己同用午膳、晚膳,到后来渐渐只有午时来一回,这几日索x连午膳都免了,每日例行公事一般过来打个招呼随即匆匆离去,多一句话都不肯说。
古洵曾有疑惑,莫不是背地里在筹措着什么不良之事?蔚绾淡淡道:“他若果真有二心,便不会做得如此明显。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去办的,他本应当天天来与我们打哈哈,以显示他是无辜之人才是正理。”
古洵顿时没了话,只是这么一解释,更加令人难以理解,方炜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腹nei轻轻一动,蔚绾默默叹了口气,一只手缓缓抚将上去。孩子长得很快,虽然还不曾满五个月,却已有了些微的胎动,自己的body也渐渐易于疲惫,夜来抽筋次数增多,呕吐倒是慢慢止住了,起先的昏眩竟又回来,常常会觉得眼前发黑,裴庭秋诊断后言之凿凿,胎儿渐大,M_体大部分气血拢去腹部护佑胎儿成长,故而虚弱了不少,太傅得好好静养才是!
蔚绾忍不住苦笑,静养?这样的形势叫自己如何静养,这府里越平和,越让人觉得安不下心,若果真出些响动或许倒是件好事!
“太傅!”古洵提着一件狐裘走近:“披上吧,快夜了,这天气冷得沁人!”
蔚绾点点头,任他将狐裘披在身上,回转身,腹中微微一跳,竟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忍不住弯下yao。
古洵连忙扶住他:“太傅**”
蔚绾吁了口气,摆摆手:“没事,可能是站得久了!”
大太监低声下气地劝着:“离晚膳还有些时辰,太傅不妨歇会儿!”
蔚绾微笑道:“没事了,不用这么紧张。陛下有信来了吗?”直起yao身,在古洵的扶持下走到桌边坐在软椅上。
古洵展颜而笑:“不错,太傅您看!”
蔚绾瞧了瞧身上的白狐裘:“能让你想起这件狐裘,定是陛下来信了。”伸手接过古洵递来的纸条,展开来略瞧了瞧,皱起眉峰:“罗里八嗦,一堆没用的话。”
古洵凑过来,但见满纸俱是塞外寒冷、多加_yi物,一日三餐需得稳妥了云云,不由失笑道:“陛下担心着太傅呢!”
蔚绾收起纸条,淡淡道:“亏得他写了这许多,却没有一句我想看的!”
大太监笑得愉快:“太傅每次回信只不过几个字,陛下心里头肯定有气,故而写了一长串,好歹也让太傅瞧瞧学个样。”
蔚绾扬眉,下了定语:“小孩子脾气!”
古洵正待接话,却瞥见年轻人跳neng的身影蹦进屋nei:“二哥,谁是小孩子脾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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