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马不停蹄一路赶回京中的飞龙将军府,将马交给府中下人照管,自己急急往前厅走去。
甫一进厅,便见著太子一袭云纹素_fu,头D玉冠,眉目秀朗,笑意盈盈,端坐在厅中正位,身旁侍候的正是东宫总管太监小柱子公公,两旁各立五名侍卫,想是太子带来的。
云钰快步进厅,伏地便拜:“微臣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太子笑得和蔼可亲:“孤冒然造访,卿并未听闻,说来应是孤王过,怎是卿的罪?”
云钰连忙叩首:“殿下过府,蓬荜生辉。只因微臣今日受友人相邀,去往他府赴约,徒让殿下久等,微臣实是有罪!”
太子起身走到云钰身前,弯yao将他扶起,笑道:“日前,父皇对孤的学业有所质疑,特别是在军务方面,父皇甚是不满。言道军中後起之秀非将军不得其二,命孤与将军多多请教,此番前来便为此事。原是孤临时起意,将军不知,不在府中实是情有可原,何来罪责之说?”
云钰不敢抬头:“微臣年轻识浅,当不得殿下如此夸奖!”
太子哈哈大笑:“当得当得,孤听闻,飞龙将军原是宋将军一手栽培,只可惜宋将军遭了秋申那贼子的毒手,唉,皇朝少一良将A!好在飞龙将军不仅做了宋将军的乘龙快婿,兵法军事更是得了宋将军的真传,实乃皇朝幸事!”他顿了顿,笑容变得十分诡异,声音放得很低:“孤还听人说,云将军为了能够扳倒秋氏,不惜与秋家小儿子虚与尾蛇,假凤虚凰,最终将秋氏一门斩尽杀绝,为国除*,为民除害。这番作为比之越王之卧薪尝胆更胜一筹A,孤十分佩_fu!”
云钰心里一愣:这话听著怎麽这麽别扭A?垂著头忙道:“殿下夸赞,微臣实不敢当,为国尽忠,除*护民原是为官之本份,微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太子暗暗不屑: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无耻之辈?面上仍是嘻嘻哈哈:“严重了严重了,若是为官者尽都死了,皇朝的国政却要靠谁A?”
云钰更愣:这太子说话混得很哪!他躬身一拜正yu再言,太子zhui快,早已拦在他之前开了口:“啧啧,孤初进将军府曾细细观看,云将军果真是一代不世出的军家奇才,便连府中的摆置似也是依著阵法所布,孤见猎心喜,不知云将军是否能带著孤在将军府里走上一圈,也好让孤增长些见识!”
云钰有些呆了:我这府建得普普通通,哪来什麽阵法行术?他不敢隐瞒,急忙禀道:“殿下,微臣府宅并没有什麽特殊之处,殿下慧眼,或许看到什麽相似之处,但却著实没有什麽阵法在nei。”
太子脸上现出几分迷惑之意:“难道是孤看错了?”
云钰躬身道:“殿下若是不信,微臣可领殿下四处看看,确实没有什麽阵法!”
太子眉头shen蹙:“难道真是孤失了眼?也罢,那就有劳云卿领路,孤想好好看一看!”云钰唯唯喏喏,领著太子一行人走出前厅。
一行人晃晃悠悠,不急不徐地在将军府里逛了开来,太子显得十分_gan兴趣,东瞧瞧西瞅瞅,便连墙角的草木也不放过,只说将军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这等草色便连宫里也是极少见到的。云钰头前领路,心里揣磨不定,弄不清楚太子究竟是哪_geng经拧错了,满zhui胡言乱语。
慢慢便走到将军府的後院,太子心里有些好笑:到底是军人,没什麽风雅之处,这後院规规整整,连株象样的树都没有,比赵熙那小花园差多了!嗯?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方方正正一_geng木头!肚子里胡乱腹诽,zhui上却是天花乱坠:“云将军果然与众不同A,便连这府里的规置也是有板有眼,没有一块地儿*费下来,全都盖了_F_子!”
云钰有些不舒_fu,这府上的规置原是其Q宋慧芳的主意,这位宋小姐自幼随父习武,一心只想做个nv中豪杰,nv红书卷懂得不多,更不懂什麽风花雪月,云钰虽不爱她,却也怜她乃是恩人之nv,又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夥伴,生活方面从不违逆她意,便连将军府的建造也全是宋小姐的主意。云钰自己自幼熟读诗书,颇懂风雅之道,并不喜欢这种一个石头一个坑的建筑,只不过平日上朝议事,朝後处理公务,很少有时间在府里闲逛,也便忍了下来。现下听了太子似贬似褒、语意不明的话,不由暗暗皱眉。
正慢慢踱著,迎面走来几名nv子,前头一名长裙曳地,纤yao修身,柳眉凤目,秀鼻樱唇,端地是个风姿楚楚的绝代佳人。
太子笑嘻嘻地停住脚步,静立不动,云钰迎上前去:“慧芳,还不快来拜见太子千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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