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教的牢_F_竟然是在地下,走过几条弯弯曲曲*暗潮*的通道,贺灵钧被人狠狠推进一间黑屋子。
这里没有烛火油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少年身上的*道已经解开了,可惜武器早被搜走,手无寸铁,凭他的功力也不可能踢开那扇铁制的牢门,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依墙而坐。
虽说半个月来急於赶路,风餐露宿,十分辛苦,但陆文帛对他照顾得还算仔细。左肩剑伤早已结痂,nei腑重创也得到了缓解。
可此时独坐墙角,却依然觉得又冷又疼。贺灵钧忍不住蜷起body,脑袋“砰”地磕在膝盖上。
扑天盖地的黑暗中,除了心跳声再听不见任何杂音,少年索x闭起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愿去想。
渐渐有些迷糊,撑不住翻涌上来的疲倦,贺灵钧放弃抵抗意识,径自会周公去了。
睡得太沈,竟连打开牢门时那阵极响亮的“喀嗒吱呀”声都不曾将他惊醒。
来者长著一张四四方方的脸,看上去五官倒也端正,只是一瞥见贺灵钧蜷*的身影,原本尚算和气的神情立时变了样,显得*森而恐怖。
随同的教众点亮了带来的油灯,光虽微窄,却已足够照亮这间不算很大的囚室。
贺灵钧依旧睡著,一动不动。
一名教众低声请示:“何堂主,您看**”
何炯挥挥手:“吊起来!”
立时便有两人上前,粗鲁地提起少年,趁其将醒未醒之际,用悬於屋顶的铁索反吊住贺灵钧的胳膊。
双脚离地,少年终於完全清醒过来。
瞪大眼,贺灵钧确定面前这几位彪形大汉自己都不认识。
习惯x地扯动zhui角,露出一抹微笑。
何炯却不领情,手向左侧一伸,侍立在旁的教众连忙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_geng布满了细密倒刺的长鞭。
少年一看这阵势,便明白要受皮r之苦,心下暗暗叹了口气。
“嗤拉”,身上的_yi_fu被撕成了两半,露出*而瘦弱的Xiong膛。
何炯挥起鞭子的瞬间,贺灵钧闭上了双眼。
“啪”声过後,细碎的皮r被长鞭带离人体,血沫四溅,贺灵钧全身颤抖,胳膊微微弯起,疼痛使他无意识地挣扎著,铁链“!啷!啷”乱响。
他想惨叫,却蓦地咬住了zhui唇,太过用力之下,牙齿一下子陷进r里,鲜豔的颜色顺著zhui角流向下颌。
有人笑道:“瞧著细皮nengr的,骨头倒挺硬。”
话音刚落,第二鞭再来,原本光洁的Xiong膛立时出现了两道宽约三寸,交叉著的长长红色印痕。
尚来不及喘口气,第三鞭、第四鞭接踵而至。
即使不带倒刺,这等力道的鞭打,一般人也挨不过百下便会一命呜呼。贺灵钧旧伤未愈,nei腑脆弱,本已不堪重负,兼之何炯丝毫不曾留情,鞭鞭用尽全力,刚挨过二十来下,少年便晕死过去。
何炯停了鞭子,有教众会意,一盆浸了盐的清水“哗”地泼上贺灵钧血r模糊的body,少年哆嗦著,慢慢睁开了双眼。
从受刑到现在,贺灵钧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曾因剧烈的疼痛大喊大叫,他只是默默地忍受著,即使下唇早已咬烂,上半身被鞭得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算来,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能坚韧到这种地步,便是处於敌对立场的回天教教众,也不由起了几分钦佩之心。
何炯皱皱眉,望著少年苏醒後益发显得清澈的眼神,那鞭子一时竟也挥不下去了。
他甩甩手,将鞭子递给身後一名教众:“你来!”
教众惊惧地瞧了瞧贺灵钧,嗫嚅著不肯接那鞭子:“堂主**再打下去,人就不行了**”
何炯冷笑一声:“放心!死不了。”
教众无奈,颤抖著接下鞭子。
何炯後退半步:“给我狠狠地打!”加上一句:“莫忘了,主上与林教主正是死在此人手中。”
持鞭者虽心有不忍,可何炯这话正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慨,咬咬牙,手上扬,便要挥下。
贺灵钧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鞭子带著呼啸声重新卷来,他认命地垂下头,闭上双眼,除却因疼痛而止不住浑身颤抖外,并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
这一鞭没有能够打在人身上,持鞭者忽觉右臂一麻,鞭子从半空中“啪”地坠落。
事出突然,牢里的人全都吃了一惊,齐齐回身後望。
刑堂堂主仇莫奇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几名心腹教众。
何炯皱眉:“仇堂主这是何意?”
仇莫奇生得肥胖,富富泰泰,笑起来更是像足了庙里供奉的弥勒佛:“何堂主,这儿好歹是仇某的地盘儿,再打下去,死了人,你让仇某如何向左、右二使交待?”
何炯冷哼:“此人毒害主上,死不足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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