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近五更才睡下,楚清源右Xiong的疼痛一阵弱一阵强,虽然j神上疲倦已极,却_geng本无法入睡,又怕翻身惊动一旁的贺灵钧,只得强忍著。
少年背对著楚清源,通宿一直保持著同一副姿势不曾动弹过,脑子里纷纷乱乱,方陌软倒在地口吐鲜血的模样宛如印在了心底,扎_gengshen种。
可到底年纪不大,虽然心烦意乱,却居然也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天光大亮,睁开眼,楚清源已不在身边。
贺灵钧愣神半晌,忽地翻身坐起,一把掀开罗帐。
屋子里十分安静,临窗处,背对著床坐了一个人。
如瀑青丝扬洒肩周,碎金般的阳光毫无顾忌地描蓦著那人优美的形状,每一_geng发丝似乎都在散发著耀目的色彩。微微侧过的脖颈雪亮晶莹,却不是病态的苍白,隐隐泛著温玉般柔润的光泽。贺灵钧痴痴看著,一时竟不由摒住了呼xi。
那人含笑转过身,昨晚的虚弱已是一扫而空,秀挺的长眉微微向上扬起,勾出一道完美的弯弧:“醒了?”
声音优雅,无可名状。
贺灵钧倏地转过目光,心跳加速。
任是谁,对著这样一个绝世的人,听著这样一种温柔的声音,都没有办法视若无睹。
楚清源已起身走了过来:“小懒虫,睡到日上三竿,还想赖床麽?”宠溺的语T几乎能够将人醉死。
贺灵钧刚醒,仍有些懵懵懂懂,还不曾想明白自己为何睡在此处,面对著背光处楚清源神祗般的笑颜,如小时候一般不自觉地便要迎上前去。
可这种状况毕竟是短暂的,少年很快清醒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骤然重回脑海。
伸出去的双手陡然一僵,险些*回,却在接触到楚清源的目光时,硬生生停在了原位。
广阳侯当然不可能忽略他一瞬间的不自在,却并不点破,顺手将少年拉起,提了挂在床前架上的_yi_fu,迂尊降贵,亲自动手替贺灵钧穿D。
少年垂下双眸,强忍住将他一把推开的冲动,顺从地张开手臂,任他摆布。
这tao_yi_fu竟是崭新的,与楚清源所著乃是同一色系,浅浅的水蓝,光滑的缎面,tao上身,如流水般一泄至脚底,rou_ruan_fu贴。
广阳侯上下打量一番,甚_gan满意,轻轻拉起贺灵钧的手,让他转个身,又取了挂在床头的一_geng碧玉带,笑道:“灵钧果然是妙人,穿什麽都好看!”
贺灵钧从未见过这支yao带,见那十几片用金丝串起来的碧玉绿得青翠,中间嵌著一颗微小圆润的东珠,不显山不露水的,心里倒也十分喜爱。
他却不知,这支yao带价值连城,楚清源得到之後便专为他留著。
此时,广阳侯已借著系yao带的便利从背後将少年环住。
玉筝与林意寒进屋时,正看见楚清源毫不避讳地将贺灵钧抱在怀中,灵活的双手在少年身前不停地摆弄著,只听“喀嗒”一声,那_geng碧玉带已稳稳地扣在了贺灵钧的yao间。
二人见怪不怪,行礼後,玉筝引著贺灵钧去外屋洗漱,林意寒却没有走,反倒关切地询问:“公子昨夜病得厉害,今日怎不多歇会儿?”
楚清源摆摆手,缓缓踱到窗前,微笑道:“睡了片刻,倒不觉得疼了。”他回转头:“大白日的,意寒何时见我能睡得著的?”
年轻的管家也笑了起来:“宫里一早便派人送来了补品,王府也没落著。公子闲心,只我一人对著那一屋子的东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这两人名为主仆,语气间却直来直往,若不是shen知二人身份,定然以为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
林意寒虽不似楚清源般倾国倾城,却也是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气韵出众,这样的人,广阳侯倒也没把他当一般的下仆看待,平日对他极是随和亲切。
至於林意寒为何甘愿只做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管家,也是这两人之间的秘密,楚清源不说,林管家自然提也不提。
只是,一向有些小神通的侯府管家此时说出“不知道”三个字来,倒让楚清源有些忍俊不禁:“你若看著不喜欢,直接扔了便是。”
林意寒又要笑了:“王爷倒罢,陛下赐的你也扔了?少不得又有人参你一本,恃宠而骄,藐视皇权。”
楚清源摇摇头:“参我的还少了,也不差这一桩**”他捂住zhui,轻轻咳嗽。
林意寒见他又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忍不住kua前一步,语气里不免带上了几分埋怨:“公子身子欠佳,怎又不知保重!昨晚我虽已飞鸽传书,但曲悠赶回,总需两三日光景,若再有什麽不好,可怎生得了!”
楚清源好不容易止了咳,踱到窗前重又坐下,眯起眼睛享受清晨生机勃勃的阳光,淡笑道:“莫急,不是还有太医在吗?”
林管家脸露不屑之色:“太医?”他还想说些什麽,却听珠帘一阵“叮当”乱响,贺灵钧与玉筝走了进来,便闭了zhui。
楚清源不喜欢大白日地睡懒觉,即使昨晚将近五更才得歇息,今日却是一早便起了身,只不过药喝得多了,胃口大减,到现下也不曾用早膳。玉筝知他脾气,也不多催,待贺灵钧收拾清爽了,方才吩咐底下人摆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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