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溶毕竟是凤溶,是玄帝宫的主子,是天下武林的首领,这种带点儿略微犹疑的念头只不过残存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原先冷然的心境,望著对面的少年突然甩出一句话:“本座查到一件事,你或许曾经有所耳闻。”
谈稹有些迷惑:“什麽事?”
武帝缓缓道:“十八年前,褚澜曾经出过一次状况。那时他即位不久,便去泰山亲自祭神,谁知半路失踪了一个月,回宫後心x大变,对你父亲更是狠毒刻薄,你的父亲在那段时日险些被他整死了。这种情况维持了七个月,七个月後褚澜竟又奇迹般地回复了正常,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少年愕然:“怎麽会有这样的事?”
凤溶观察著他的表情,确信谈稹并非故作懵懂:“这件事绝不会有假,当年皇宫里知道这件事前因後果的人後来都被褚澜找理由散了,故而清楚的人并不多,不过便是知道曾有这样的事现下对本座也没什麽助益了。”他慢慢站起身,负手面向窗外:“朝廷和武林一向互不干涉,褚澜不知安的什麽心,竟想侵犯武林,本座身系武林安危,纵然用些手段也是B不得已,望你能够谅解。”
谈稹沈吟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林太过坐大,朝廷怎会视若无睹?帝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希望以我为交换条件,换得武林与朝廷回到原来的模样。”
武帝回转身,眼中流过一抹激赏之色:“不错,本座确是此意。”
谈稹一只手撑著桌面缓缓站起:“以我一人换得天下太平,少了血r争锋,帝主果然慈悲仁义。只是,怕我没有那麽大的作用A!”
凤溶摇摇头:“有没有作用还很难说,现下褚麟一门心思四处找你,与武林的对抗倒是减弱了几分。我们既不想挑起事端,当要静观其变,再过半个月,若他仍然挂记著你,到时还望小侯爷配He一二。”
少年不抱希望地点点头:“以一己之身换得天下共存,在下shen_gan荣幸。”过了会儿却又轻轻叹息:“这等颓废之身若还能有这样的用处,自是万死不辞,怕只怕最後一无是处A!”
武帝愣愣地瞧著桌边清淡的少年,心下思绪万千,这个少年,这个羸弱的孩子,面对这样一件对他完全不利的事居然仍是平静如昔,难道是自己的判断终於出现了失误,这个孩子并没有什麽了不得的心机,纯粹只是因为x格淡薄如此?
这半个月来将他扔在这儿,表面上对他完全不理不睬,却总是不由自主便会想起这个孩子,便是夜来对著身下娇豔如花的姬nv娈童,眼前晃过的却是少年苍白失色的脸庞、细细抖动的长睫、微带哆嗦的Shuang_Chun和柔顺温和的神情**
他越是挂念谈稹便越觉得无缘无故来此不太He适,刚巧褚澜的死讯正好让他找著了机会,并未多做考虑便亲自跑到小院来向少年通告这个消息。
一番闲聊,凤溶对少年的戒心去了不少,他做武帝已有两年,在江湖中一向以光明磊落、处事公正摄_fu群雄,突然觉得面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心存猜忌,实不是自己的风格,索x将话向他挑明,隐隐地倒希望少年对这样的决定表示反对,却不料谈稹什麽话都没说,不仅赞同了他的做法,相反却在担心自己到最後终是毫无用处。
缓缓走到谈稹身边,少年的头发梳得比较散,这会儿几绺发丝垂落在面前轻轻晃动,凤溶忍不住伸手将发丝拂到他耳後:“你若是觉得这儿好,待事情解决以後,仍留下来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不仅谈稹怔住了,便连武帝自己也觉得颇为不可思议,这是怎麽了?这样的话如何竟说了出来?
少年清幽的双眸瞬时迸出了光彩:“帝**主**”
凤溶退後一步:“本座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瞧了瞧床头的书堆:“若是喜欢读书,可以让素情去浅吟斋多取些书来。”
谈稹目光清澈,隐隐带了几分喜悦:“帝主请自便!”
凤溶不再瞧他,径直走出_F_门,他虽然面相绝丽若仙,身形却是少有的高大挺拔,走在阳光下,遥遥恍若神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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