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稹仰面向上,默默地躺著,雙腿被高高抬起駕在了那人堅韌的肩膀上,形成一個屈辱淫糜的姿勢,體內沖刷式的律動越發地頻繁了起來,除卻磨擦脆嫩肉壁的疼痛感,談稹完全覺察不出任何的興奮與快樂。
談稹十分奇怪自己的神智此時竟能保持無比地清楚明白,淩駕在身體之上的那個人,眉目如畫,鼻膩宛玉,丹唇似櫻,肌理細膩,骨肉均勻,秀鬢凝珠,盈盈清光離離,竟是說不出的絕豔嬌嬈、傾動人心。
慢慢移轉目光,那人光潔秀氣的額頭汗滴甫露,瞬間卻又隱入白皙晶亮的肌膚內,談稹明白,這是因了身負深厚功力的緣故。果然是不可一世的高手,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猶能不知不覺地內斂真氣。
談稹並不會武功,以他自幼不健康的身體,能活到十八歲已是天恩浩蕩,若不是陛下一直關愛有加,談稹甚至懷疑在爹爹亡故的那年自己也就隨之去了……
臉上傳來灼熱的氣息,一只修長的手扳正了他的面孔,那人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危險:“你居然在走神?”
談稹淡淡地笑了笑:“好了嗎?”
那人眯起了眼睛,垂落的發梢唰過少年蒼白的臉龐:“你是在敷衍本座?”
談稹有些吃力地搖了搖頭:“不敢,帝主多心了。”是這麼稱呼沒錯吧?好像外頭那些人便是這麼稱呼他的。
談稹突然覺得想笑,果然就笑了起來,帝主?多麼奇怪的稱呼!十八歲的宮庭生活,本以為這個世上當以皇帝為最大,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想不到武林中還有這麼一號睥睨天下的人物,若是讓陛下知道了,該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笑的時間實在是不對,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氛圍,莫名其妙地笑容,無端端惹怒了趴在他身上的武林霸主。
鳳溶的掌心嫩滑如玉,指尖帶著薄薄的輕繭,談稹覺得這樣的一只手真是凝聚了天地靈秀的奇葩,即便拍在臉上,也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溫軟柔和之意。
勁道確實不小,落到臉上時卻沒有想像中那般疼痛,但足以讓少年收起了笑容:“對不起,原來你不喜歡看人笑。”
鳳溶冷厲似冰,美麗的容顏猶如凝固了一般,突地一個大力抽送,少年微微痙攣,下意識咬住了嘴唇。
武林霸主尖刻地諷刺:“你怎麼不笑了?”
少年轉過頭,這樣的人,無論是板起了臉還是放松了表情,姿勢神態總是不由自主地讓人沈迷,自己已經夠昏亂了,再看只怕更加不可自拔。
事情往往不隨人意,又是那只手,生硬地扳正了他的臉,正對著漂亮微挑的眼眸,談稹不由自主閉上了雙目。
鳳溶捏住他的下巴,語氣隱隱含著暴發前的憤怒:“你竟敢如此蔑視本座?”
談稹想歎氣,卻又硬生生地憋住,徐徐睜開眼睛:“帝主誤會了,在下只是想休息一會兒。不瞞帝主,在下自幼體弱多病,這樣子的情事在下有點力不從心哪!”
鳳溶眸中怒火升騰,自接替武帝之位以來,從沒有一個人會讓自己如此上火過,這個人,這個全身沒有半兩肉的癆病鬼,竟敢數次無禮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突然一陣猛烈的律動,感覺下面的身體抽搐了起來,少年原本蒼白的臉龐漸漸泛青。
鳳溶臉皮子扯動著笑了起來,雙眼卻是冷得悚人:“舒服嗎?”
談稹哆嗦著嘴唇,識時務者為俊傑,再做下去自己今日非死在這張床上不可,低低地喘息,艱難地開了口:“舒……服……”
鳳溶順著他瘦骨嶙峋的赤裸身體向下望去,男人的命根子軟軟地搭在胯間,猶如垂死的魚一般毫無生氣,武帝伸手撥了撥,忽地兩指捏住,談稹疼得痙攣,牙齒深深陷進下唇裏,一縷血絲沿著嘴角緩緩淌落,那東西卻仍是興奮不起來。
鳳溶忽然覺得意興闌珊,自己為了心裏的一線挂念,千裏迢迢趕赴京城,潛入皇宮,把這個人劫了出來,本以為曾經進入過自己身體的人好歹也算是個男人,卻不料竟是個完全無用的病癆鬼,燈光下,裸露的肌膚蒼白失色,沒有半點光澤,難為自己竟然還能勾起興趣。
決定不再玩了,猛烈地沖刺了幾下,激情湧上頭腦,下體頓時抖抖地泄了,鳳溶松了口氣,完成任務一般拔出了玉莖,伸手一招,挂在椅背上的衣服飄至手中,穿戴整潔了,方才飛身下了床。
最後幾下劇烈的抽送險些讓談稹背過氣去,喘了半天方才順妥了些,緩緩爬起身,吃力地取了床頭被撕得有些破爛的衣服慢慢套在身上。
等他穿完衣服,努力地將全身遮蔽得嚴實了,再抬頭時屋內已空無一人,紅燭淚滴,四周寂然無聲。
談稹隨便地笑了笑,扶著床欄套上鞋,遲鈍地站了起來,下體一陣劇烈的鈍痛,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順著腿染濕了長衫下擺。
跌跌撞撞走到門邊,伸手打開了房門,黑乎乎的天空無星無月,談稹抬頭望了望,夜空深沈,便如自己的人生,自從爹爹過世後,從來都沒有明亮過。
突然強烈地思念起爹爹來,爹爹清瘦的臉龐、溫和的話語、慈愛的微笑……談稹喃喃低喊:“爹爹……”
想起爹爹,不知為何便想起了今天這個日子,今天,有些特殊呢……談稹輕輕笑了起來,仰望長空:“爹爹,我已經十八歲了呢,我居然還能記得自己的生日……”
跨過高高的石檻,底下的目標是那個紅漆的院門,談稹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手指堪堪觸及門柵,一個黑影驀然出現:“公子要去哪裏?”
談稹也不覺得驚訝,聲音很是平和:“我要走了,後會無期。”
黑影聲音冷冽:“公子不能走,快回到屋裏去。”
少年仍是平靜如昔:“我欠貴主上的債已經還清了,為何不能走?”
黑影神情倨傲地打量著他,眼中露出一絲鄙夷,話語倒還客氣:“公子有所不知,凡是帝主碰過的人便只能為帝主享用,身為帝主的人必須留在玄帝宮,若是帝主有了興趣,或許日後還會寵幸一兩次。”
談稹怔了怔:“這裏是貴主上的後宮?”
黑影不欲回答,簡單精煉地催促:“回屋去。”
少年頭一次皺了皺眉:“能不能有個例外?我不想留在這裏。你放心,貴主上只是為了要債,並不是真心想要我,現下債已經要到手了,他以後不會再來找我啦!”
黑影奇怪地瞧著他:“不管帝主以後會不會再來找你,你也已經是帝主的人了,回屋去。”
談稹搖搖頭:“我不想留在這兒,請您通融通融,讓我走吧!”
黑影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帝主今日剛剛親自帶回來的少年怎地如此羅嗦,帝主看上了你,豈是你願意走便能走的?瘦得跟杆蘆花似的,帝主轉了胃口了嗎?看上這麼個貨色。
直接伸手制住了少年的穴道:“得罪了!”輕飄飄提起單薄的身影,黑影人喃喃:“一點份量都沒有。”飛身進了屋內,隨手將談稹扔上了床,隔空點開被制的穴位,轉身出了門,雙手微晃,房門頓時關得緊緊的。
談稹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忽然抬手捂住胸口,張大嘴,喘息斷斷續續,目光漸漸散亂,爹爹……一口氣吸不上來,眼前黑霧迷蒙,少年微弱地側了側頭,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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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原來花落是准備寫悲文的,後來變成了HE,所以題目改了一個字,忽忽,反正俺瞎起的,大家表介意。。。。。。嘿嘿。
回了一次揚州後,很鬱悶地回南京了,所以開章就不爽。。。。。。
唉,淡而無水的H,俺對這個不太在行,大家將就看~~~~~~~~~~~~~~~~~
PS:這篇是悲文。這是重點的重點,不喜歡BE的千萬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