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便宜师父,明白了布_yi派。
纵然布_yi、纵然苦旅、纵然漂泊,但总有蓬勃无畏的人,为了信仰和自由翻天覆地,矢志不渝。
蒋溪自与伏默告别后,便一路北上,风尘仆仆地赶来京都。
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越是接近目标,便越是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有人卧薪尝胆,有人妄自菲薄。
这日,陈度宗破天荒地上了朝。他不问政事的这些年,阳王一直做为摄政王辅政。
陈度宗从不怕阳王密谋篡权,因为在他眼里,他早已修成大业,世间再无人能耐他何。他玩转着苍生的生死,毫无忌惮,这大千江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索取奇资的工具。
一众大臣皆俯首跪地,如筛糠般颤抖着叩头。恐慌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散飞的魂魄在破灭前,无谓地挣扎。
害怕、恐慌又有什么力量?
要么灭亡,要么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灭亡。陈度宗看着自己黝黑的指间,苦笑着。
他成功了,他不仅拥有无上的地位,还拥有不死之身,遥不可及的星被他摘下,曾奉在神坛的密阳法典被他踩在脚底,他无所不能,无往不摧。
可是,他幸福了吗?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一屋二人三餐四季,他只想要自己的小幸福。
而他从小就被架在了斗争中,裹进权势中,他想要权力又唾弃着权力。
阳王陪着笑,看不出慌张:“吾皇威武,乃百官之福,我大陈之幸。”
陈度宗看着这个D_D,心下以为他比自己更适He当个皇帝。
yīn错总是带来阳差,他想,如果换个位置,大义与小爱许会两全。
陈度宗本想听下如今大陈的政治民生情况,哪怕他也不在意,偶尔装下样子也别有趣味。但是看着满堂颤颤巍巍惊悚的大臣们,那点兴致也登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罢了。”陈度宗摇了摇头,朝阳王道:“阳弟,都你来安排吧,朕累了。”
阳王依旧宠rǔ不惊,俯首称臣:“臣谨遵圣旨。”
一众大臣皆暗暗地送了口气,陈度宗多年的荒业与肆意,俨然已经消磨掉了臣子的忠心*胆,连年征战、民不聊生的背后,是皇帝极度的自私与狭隘。
他不幸福,便想要天下陪葬。
待陈度宗退朝,阳王例行惯例地统筹安排,并将决策递jiāo给杜岱检阅,要说这世间只有一人陈度宗能全心信任,唯有杜岱而无他。
这也是他当撒手皇帝恣意妄为又不担心江山易主的原因之一。因为有人,一直在为他鞠躬尽瘁、遮风挡雨。
阳王前脚回到阳王府,后脚便有管家来同传杜岱到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