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椅子,还有转瞬遁出的倪雨晴,一个超然物外的想法蓦地显现在蒋溪的脑海。
虚妄
夜雨阑珊,思向边关。
也是在这样的金陵雨夜,毫不凄苦,几分làng漫。五彩琉璃灯兀自转来转去,将五彩斑斓的影子投屋nei,梦幻静谧。
小小的蒋溪伸出小手,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嗲声嗲气道:“爹爹,这是什么呀?”
桌上摆着一个jīng巧的金灿灿地笼子状物体,说是笼子,却与寻常笼子实在是大相径庭。
巧夺天工的金笼里,镶嵌着一个更为jīng致小巧的金笼,更神奇的是,那小笼子里还设有桌椅茶具水果盘等一应俱全,技艺jīng湛,栩栩如生。
“爹爹,这是笼子吗?这个笼子是怎么做的呀?”蒋溪亮晶晶黑黝黝的眼睛提溜提溜地转,忽而拍手高兴叫道:“我知道啦爹爹爹!一定是先做了桌椅,再做了小笼子,又做了大笼子!”
蒋百万一脸宠溺地摸着蒋溪的头,欣慰道:“溪儿甚是聪慧,懂得循序渐进条分缕析!”
蒋百万缓缓地放下手,用一种蒋溪从未见过的类似于贪婪又类似于燃烧的眼神怔怔地望着金笼,良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xing_fen道:“这不是笼子,这是天下。”
天为顶,地为基,中间为束缚,即为最大的笼。
若gān年后,每每蒋溪回想起与父亲的这段对话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天下和笼,所见皆是束缚,所经俱是枉然。
于是少年时代的他,桀骜,散漫,自由,无序,父亲眼中蕴藏的渴望与隐隐的恐慌shenshen地印在他心底,润物无声地影响着他的行径,年少的他只想“凿破”这世间的无谓壁垒。
而这肆无忌惮在他十五岁那年,陡然间灰飞烟灭,他依旧“肆无忌惮”,只是这种肆无忌惮被动dàng与撕裂镀上了厚厚的保护层,“战战兢兢”与“如履薄冰”jiāo相充斥,敏_gan地tiao_dou着他每一寸亦步亦趋的神经,他不再敢叛经离道,不再敢直面自己。
他怕他活不下去,对不起亡亲,这是他最后的坚qiáng。
“这是灵物,不同于一般法器。寻常刀剑水火于他毫无用处,反而会增长它的法力,这也是它最可怕之处。”蒋溪一脸严肃,朝胡迭和白青说道。
“什么?你说这笼子是灵物?不是死的?”白青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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