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家境贫困,没有书读,字也不认识几个。年幼丧M_,守着一个常年卧榻的父亲过日子。他勒紧了kuyao带一滴汗水摔八瓣赚的钱也只堪堪够父亲吃药,生活经常是捉襟见肘,有着上顿没下顿。
好在乔馨儿出游的时候听说了这个孝子,便留了心,派人请了大夫定期上门给赵四的父亲问诊,抓药。
赵四_gan激在心,却无以为报,每每寻到蒋府道谢,都被管家笑呵呵地谢绝,称这是本家家风,无需言他,只让他好好过日子。
就这样过了十年,赵四的父亲还是去了,赵四也过了成家立业的最好年纪,堪破了生死的他再了无牵挂,只想结草衔环,了却余生。
有的人从小就见惯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对红尘也就没那么多眷恋和奢望了。
赵四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在蒋家的盐铺里瞥见过乔馨儿,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nv人,遥遥相望一眼,就很满足。
从二十几岁望到三十几岁,望到她的儿子从步履蹒跚长成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儿童多喜甜食,他就在秦淮河边七孔桥旁摆起了糖葫芦摊,如他所愿,乔馨儿的儿子很爱吃,跟他也从不顾及身份之别,从来都是热热珞珞的。
每一_geng糖葫芦都是他美好愿景的延续,都是美梦成了真。
只是蒋溪很久都没到他那里吃糖葫芦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儿,少年郎长大开始渴望成熟的姿态,谁还光明正大的吃糖呢?
赵四欣慰着,又失落着。
直到他听说蒋府yi_ye之间无一生还,来了个满门抄斩。
那日,他没有出摊,而是在家里喝了个烂醉,盯着父亲的牌位,哭得涕泪四流。
一辈子就这么点小觊觎,小奢望,唯愿那人好那人幸福。所谓的默默守护只是无能为力的注解。
喝得烂醉如泥两天后,他下了个视死如归的决定,乔馨儿生前他没能进蒋府看他,他不想再留遗憾,横竖是一死。
他想到蒋府可能有守卫,于是便备了些迷魂散,穿上了这辈子买的最贵的最立整的对襟长马甲,视死如归地出发了。
出乎意料的是,偌大的蒋府只有大门处有两个吊儿郎当的侍卫把守,赵四定睛一看,竟是衙官儿。
这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怎么看怎么像废材样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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