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德尔伯爵不像平时那样淡然甚至微笑地看着格L丝了,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不用您提醒我,纳科伦小姐,胜利是属于军人的,但也要有政治家的份。全国会议不是做游戏——”
“政治还是权术?”艾伦.斯顿贸然越过克伦威尔上将,qiáng硬地打断了他,“您应当明白,我们希望开全国会议是想要宫廷以外的支持。如果您总想依靠权术,那您永远都得不到人民的信任!”
阿伦德尔伯爵面对的是威廉、格L丝和艾伦三个人。
他似乎惊讶了,还_gan到为难,盯着桌面陷入了沉思。整间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阿伦德尔伯爵才抬起视线。他选中的是艾伦.斯顿,对他说道:“上尉,您去过南方省,不止一次。为什么总是南方省?为什么自由农最多的省份反而最不安生,而拥有最多农奴的东部省份一如既往地安宁?”
“您想表达什么?平等自由的危害吗?”艾伦.斯顿与之针锋相对。
“对,就是这两个词,‘平等’,‘自由’,这两个词就是瘟疫。卢梭就是用这两个词把他的祖国带进他疯狂的妄想中,法国已经用它的灾难证明那是错的,难道我们还要重蹈一次覆辙吗?”
“那不是‘平等自由’犯下的错误,是法国犯下的错误。”是威廉在说话。
“对于所有国家都一样,因为人民就是如此,生x贪婪,你给他一点儿权力,他就会像闻见腥味的苍蝇一样,一定要钻进那块肥r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闻到腥味,让他做一只勤奋飞行的盲目的苍蝇,这才对国家有好处——伏尔泰亦是这种观点,‘社会不需要农民成为富人,而是需要这样一种人,在他身上除了一双手和一片善良的心愿以外,什么也没有。’这句话是伏尔泰说的吗,斯顿上校?”
他成功地激怒了威廉。威廉没有立刻开口,防止自己愤怒之下说出不恰当的言论。
这时终于有第四人说话了,那是一名贵族,一脸防备地问威廉:“上校,我必须谨慎地问您一句,您崇拜卢梭那个bào徒吗?”
格L丝看到艾伦的zhui唇微微地动了一下。
“不,我不崇拜卢梭,但是我尊重他敢于革新的勇气。”威廉答道。
又有一名贵族军官张开口,一副大惊小怪的语气:“您竟然为那个bàonüè无耻的伪君子说话!”
格L丝_gan觉艾伦也要被他们激怒了。
阿伦德尔伯爵笑起来,“对,伪君子,我险些忘记这一点。卢梭对父M_之教育夸夸其谈,自己却抛弃了五个孩子,把他们丢进环境恶劣的孤儿院,好让自己过上没有束缚的生活。这就是所谓启蒙先哲的‘自由论’,先生们,抛弃自己的孩子,这就是自由,多么可笑的字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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