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孟扶渊迷惘地思忖。
眼前是,一笔又一画堆积的乌墨,黯淡沉重,一团又一簇浓重的yīn霾,压抑窒息,双眼不可视物的时候,听觉就变得异于往常灵敏,他听见有人在沉声说——
“你就这样,信天道吗?”是平静的语T,却意外有一丝裂痕。
是谁在说话?
孟扶渊决眦yu裂,却无可瞥见一二真容,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他只能尽力分辨那个声音,如此熟悉,应当是听过成千上万遍的,但是又无比的陌生,像是第一次耳闻。
“你就这样,听天由命,天道为你留一条死路,你就无怨无悔毫不犹豫地踏上去,是吗?”
已经称不上平静了,更像是如果不极力克制,下一刻就会neng口而出的质问和嘶吼。
到底是谁?是在和我说话吗?
可是**这个声音,不存在于记忆的任何一个角落。
——你是谁?
孟扶渊想发声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发gān,他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忽然间心涌上无名的悲哀和绝望,只是一时间无法说话罢了,孟扶渊不知道自己为何陡然开始悲恸无望,如此上涌的情绪更像是从天而降,硬生生地砸在他身上,qiáng硬地被迫接受,可是它又很真实,好似有_gan而发,在告诉他——自己真的曾经面临过进退两难的绝境。
我为何会**绝望?
那人还在掷地有声地质问,“你好好想清楚,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哪样做?
还是不能发声。
死寂一切让疑问都有了答案,于是那人愤愤不平地嘲讽,劈头盖脸,不留情面地怒骂,“是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怯夫!”
怯夫?
——不,我不是怯夫。
孟扶渊发现自己在挣扎想要努力回应,然而对方始终置若罔闻。
浓烈的悲哀像是陈酒的酽醺,像是一gu忽如其来的làngcháo,将他淹没,他无可奈何地沉入水底,他_gan受到水流逐渐没过他的双眸,鼻息和_Cun_B_,让他在窒息的边缘,昏昏yu睡。
我为什么要束手就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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