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却控制不出吃疼的表情,表情尴尬道:“谢主子关心,此乃训练所致,不影响属下拔剑。”
陆詷摸了摸下巴:“最近训练得狠?”
暗卫不知该怎么说,但脸上劫后余生的表情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情绪。陆詷也不为难他,挥了挥手:“照原计划行事。”
华盖行至菜市口,在场众人赶紧跪地口呼千岁。陆詷则是起身行至上首位坐下,观察了一会儿匍匐在下的百姓,半晌道:“诸位免礼。”
此时刚过午时一刻,距离行刑的时间还有两刻钟。陆詷看着停在刑场上的牢笼,朗声道:“大昱立国以法,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邱晁,你可知罪?”
铁笼之中没有回音,陆詷似早有预料,径直道:“与突厥通敌,胁荣陵为你所用,以败仗和边关百姓的x命安宁换得金银珠宝锦缎丝绸,此乃通敌叛国之罪。结党营私,倾轧异己,乃擅权不义之罪。妄图以你之血脉混淆皇室血脉,此乃谋叛大罪。授使nv儿在后宫行厌胜之术,诅咒皇子,此乃大不敬之罪。你微末之时是你恩师收留你教你学识并将nv儿嫁予你,你承诺不纳Q妾,可你恩师病危之际你却视而不见之后又为攀附权贵娶了平Q,此乃不孝不信之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十恶不赦,邱晁,你可知罪?”
“**罪臣,知罪。”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声音,宛如在粗粒石板上磨过一般。
百姓皆哗,原来那位高高在上的宰辅竟然做过这么多龌龊的事情。百姓虽不尽懂律法,但也知道光前面四条罪状,单拎出来每一条都足以治邱晁的死罪。不过那最后一条罪状虽不能置其死地,却也让一些自诩有风骨的读书人所不齿,尤其是从前邱晁同外人向来是说,他那二夫人是大夫人做主娶的,也是大夫人自认为出身乡野故而抬了二夫人为平Q。
日晷一点点挪着,终于,日头即将挪向午时三刻时。陆詷斟酌再三,忽地叹了一口气:“孤见你能自陈罪状,故法外开恩,赐你鸩酒一杯,留一全尸。”
此话一出,在场的百姓纷纷觉得太子仁慈。可百姓之中混着的一些人脸色陡然一变,只因他们一直等待的就是将人押出笼外的那一刻,如今若赐鸩酒,牢笼便不必打开了。而他们的计划也要从劫人变为劫走整个囚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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