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到斩首,菜市口一向是人满为患。这几日更甚,只因为这几日斩首的都是官员。血染红了地砖,百姓不怕这些他们只是看个热闹,热闹之余有一首荒腔走板的儿歌不胫而走——
山下有个岳老头,作威作福惹民怨。众人只知岳老头,无人知晓天老爷。天老爷发了怒,一声令下斩老头。老头去留空巢,jī犬散牛马亡,山青青水澄澈,咿呀咿呀把糖吃。
这首儿歌传遍了京城后,韩砀还是一日给一个小叫花施舍铜板时才碰巧得知。细品之下神色一凛,匆匆进了宫想要禀告陆詷。
陆詷听韩砀念完儿歌后,勾起了唇角:“孤不知韩公有如此童心。”
韩砀心急:“殿下,岳若去了山便是丘!”
“嗯。”陆詷颔首,表示自己理解了。
韩砀眉头蹙起:“老臣以为这儿歌是在影she朝中之事。”
“是吗?”陆詷摸了摸下巴,“若真是如此,倒也说得不错。”
“可是**”韩砀对那句“无人知晓天老爷”很是不满,但他正yu往下说的时候便撞进了陆詷眼中的笑意,顿时一滞。
陆詷笑了笑:“韩公莫要着急,儿歌而已,唱的人可未必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儿歌所言不虚,孤倒觉得应该多加传唱,也让那些jī犬牛马听一听,您说是吗?”
“难道这儿歌是殿——”话到此处,韩砀也哑了。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最舒_fu的地方便是不用说得明明白白,韩砀此刻已经明白这儿歌原本就是陆詷布下的一枚棋子。
陆詷伸出食指在唇上轻轻一抵:“韩公慎言,宫中怎会流传民间儿歌呢?恐怕不过是孩子随口诌的,童言无忌,想必岳老爷也不会计较的。”
“岳老爷”自然已经无暇计较了,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仅知道,而且知道得比韩砀更早。
邱晁听完那句脆生生的“咿呀咿呀把糖吃”,良久他睁开浑浊的双眼:“为什么要告诉我?”
李福笑笑,先让狱卒将刚刚唱儿童的小童带出去,随后理了理袍袖:“殿下敬重邱相,亦shen知邱相向来是耳听八方,何曾有过闭目塞听之时?殿下自不愿意邱相如此,特命咱家每日前来给您说说新鲜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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