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捉了那些沙匪,消息传到荣陵耳中,荣陵前去要人怎么都需要三四日的工夫。如果舅父是初五写信往回送,那外祖可能就是腊月二十的时候收到的,于是写下了回信。你别忘了,给我的信是暗卫送的,所以他定然是要先递到东宫之中,所以我今天拿到了这封信。而他送给舅父的信想必此刻还没有到达舅父的手中,也因如此他不可能事先对李伯有什么jiāo代。”这也就是为什么孙明戟的信陆詷腊月二十九便拿到了手上,但是却一直没有吴珣看,即便没有外祖的家书,陆詷也一定要亲自查证一番。
吴珣恍然:“所以舅舅其实没有等到回音便下定决心将此事上报了。”
陆詷点头:“因为信中所写只是猜测,猜测错了那便是诬告之
罪,所以舅父拿不定主意。他写信给我而不是直接给父皇,便是因为我与父皇之间尚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他没有等到外祖回音,应该是等不及了,突厥此刻兵压城下,荣陵又连失两城,此事必须有人知晓。”
如此一来,倒是真的说通了。
吴珣重新再看这两封信便有了新的_gan觉:“所以外祖其实是想让你自己去了解对吗?而舅舅其实是直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你。”
陆詷颔首:“所以姜还是老的辣A,如果没有舅父的这封信,我也会明白荣陵有什么猫腻。而且这话是从当地人口中得知,我自然也会shen信不疑,并且完全不会将他们牵扯进来。还有一层shen意便是防止被荣陵算计,若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两次,那当地百姓必然有所耳闻,他让我去找李漫,是因为李漫是商贾,平常往来送货肯定会遭遇这些。可若我在李漫口中完全没有听到这些事,那便不得不防另一种可能x——荣陵刻意引导了舅父的误会,引诱舅父往他的陷阱里跳。”
“但舅舅的更直接。”
“也更容易吃亏。”陆詷无奈一哂,“若非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光一个瞒报恐怕就得够他喝一壶的了。”
“但就是因为舅舅知道你不会的。”吴珣笑了,“舅舅相信你,所以才和盘托出的。而且他和外祖不一样,外祖可能要顾及很多东西,但舅舅更像个纯粹的军人。”
陆詷一怔,旋即笑了:“你说得对,是我一叶障目了。”这么一想,陆詷又笑了,珣儿还是珣儿,虽然万事多了份小心,但是那份纯粹和坦dàng却始终没有变过。
“对了,你还没说你从荣陵那边听到的呢。”
“我从荣陵那边听到的倒是和这两封信对上了。”于是吴珣将从议事厅里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陆詷点头:“那多半便是舅父信中所说的情况,荣陵和突厥人至少是有一些往来的,既然荣陵不想我们见到那个使臣,那我们就偏要见,看看他们到底定下了什么样的苟且jiāo易。对了,荣陵没有怀疑过我们的身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A,吴珣眼神飘忽了一下,点了点头。
“所以他是怎么说的?”
吴珣眨了眨眼:“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自然。”陆詷挑起眉梢,心中却已经有些一些隐隐的预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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