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可我瞧,你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
褐衣青年皱起了眉头,也没有说话,拎起了一旁的刀就往外走。中年男人听见重重的关门声,摇了摇头,心气比天高,这可
不是什么好事。
当青年走到二楼时却听见擂台上的大汉突然间说道:“我认输。”
那肤色偏黑的少年在擂台的一根栏杆上站定,将长棍背于身后,对着大汉双手合十作了一揖。
有人看清了他脖子上挂着的是一串佛珠后惊呼了一声,这少年难道是少林弟子?
正当少年打算离开擂台的时候,就听见刀刃破空之声。少年看也没看,翻身又回到了擂台之上,那刀扑了空,而刀的主人自然是那半路杀出来的褐衣青年:“我来会会你!”
话音刚落,那刀再一次攻向少年,刀风凌厉,仅是刀风就已经将周围围观的人的衣袍割出了几个口子。
少年这一次脚尖轻轻一点地,瞬间腾空而起,那刀再次扑空,而少年突然间双手握紧长棍轻轻一拔,棍身一分为二,一道剑光闪过,龙吟之声响彻武馆。还没等众人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前又是一花,那长棍被合拢仿佛又变成了之前平平无奇的样子,而少年已经落回了原地。
“你的内力很qiáng,但你无法驾驭。”少年行了一礼,“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你的内伤会更重。”
那褐衣青年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说不出来,此刻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点鲜血,之所以还能站着是凭着一口真气吊着。他是被刚刚那声龙吟声所伤,但更让青年不甘心的是,他不是那些外行人,他清楚的知道伤到自己的少年拔剑时的剑气,但少年并没有舞剑自己受的也不是外伤,换言之,伤到自己的其实就是少年的内力。
“你的内力很qiáng……”少年是这么说的,可这少年内力分明就在自己之上!
褐衣青年拱了拱手,拿起自己的刀收入刀鞘,转身跳下了擂台,看上去潇洒至极,可当他跳下擂台的瞬间,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唇角处甚至看见了一抹黑血,看上去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少年凝视着他的背影,左手行了单掌礼,随后转身也跳下了擂台。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人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在下倒是有个疑问想问兄台,兄台为何胸前悬挂佛珠,却不去青丝?口念佛偈,却行杀戮之事?”
拦着少年的是个书生打扮的模样的男子,似乎在为刚刚那位褐衣人抱不平。
少年最开始并不想搭理的,但是无奈这位书生很是坚持。黑皮少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不得躲不得,只得行了一礼:“在下乃少林俗家弟子,不去青丝是为赴一约,至于杀戮之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棍,“你看佳人为白骨,我观佳人为佳人。兄台觉得这是杀戮,我却觉得这是在避免徒增杀戮。”
那位拦住他的书生一时间词穷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武蛮子噎得说不出来话了。
“小黑皮!”出声的正是之前踏入四海武馆的身着白衣的贵气公子。
少年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后看向武馆的大门口,随后也高兴了起来,脸上刚凝结起的冰冷一瞬间化开了,朗声道:“小詷!我来考武状元了。”
这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làng,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了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而看着拨开人群跑到自己面前笑得露出白牙的少年,陆詷也忍不住微微扶额,这么多年没见,武艺长进不少,可怎么还跟从前那样傻乎乎的?
第2章 酒楼风波
从四海武馆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贵气一个英气,惹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两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就杵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最后是那白衣人将不停傻笑的少年拉走,众人这才结束悄悄的打量。二楼的窗悄悄阖上,有几个姑娘已经想着如何托人去打听这两个俊俏少年的来历了。
而在四海楼的对面百花楼的三层雅间中,有一男人却在盯着他俩看,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也没有收回目光。
“爷?”
琴声停了,一个一身轻薄白纱的女人按住了琴弦,娇嗔道:“高爷,您这是看什么呢?”
她唤的那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是和气,身着宝蓝色的员外敞,从头到脚每一处都透着金子的味道,男人摸了摸自己唇下的一撇胡须:“刚刚瞧见了两个生面孔。”
女人眨巴眨巴眼:“这些时日京城来了好些考生,还有考生来我这里坐过呢。”她不着痕迹地把话往自己身上引,却被男人一眼dòng穿了:“如果我让你去勾引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