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进来两名亲兵,称医官已为使臣更_yi,这是从他身上搜下来的暗器。东西足有七八件,或藏于腕下,或藏于yao间,就连皮靴旁也藏了一枚薄薄的刀片。方青翻了翻,禀道:“有几样像是出自咱们军械营的手。”见楚驭心不在焉地一点头,思忖着:“我先找个箱子替陛下收起来。”
楚驭已展开地图,查看擒风岭周围的路,闻言止道:“给他送回去。”
方青不解道:“送回去?陛下随身带着这些,难保不会再伤了您。”
楚驭头也不抬道:“从前欺负他欺负狠了,没有这些,他心里害怕。”
元景醒来之时,已身在行帐之中,地上埋了一条火龙,烧的整座大帐异常温暖。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抬手一看,腕上的花纹已悉数褪去,只是body酸痛难当,无半点力气。伺候他的小兵见他醒了,欢喜不已,忙将他扶起来,喂了几口温水。过不多时,军医也进来了,喂药行针,又是一番忙碌。好容易躺下,元景才发现自己身上的_yi_fu已被换成宽松的丝袍,他心里一惊,急道:“我的**我之前的_yi_fu呢?”
那小兵忙道:“都在您旁边。”元景起身一看,自己的东西果然齐齐整整地放在脚旁,一件未少,这才松了口气。那小兵给他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跟我们主帅是不是很熟?”元景沉默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怎么?”那小兵见他神色如常,也多了几分底气,声音都大了点:“您不知道,您发病的时候,我们主帅担心的不行,您睡了两天,他就守了您两天。自己头风发作的厉害,也不肯去休息。我伺候他这么久,还从没见他对谁这么在意过。”
帐顶悬着的明珠光芒温和,元景静静地盯着看了许久,漠然道:“他不过是看在吾王的面子上照拂一二罢了,我与他没有jiāo情。”
为着元景的病需静养之事,大军在通天涧外扎营四日不出,到了第五天,元景也觉出不对劲来,战事不等人,况且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万一走露风声,后果不堪设想。他也知楚驭如此多半是为了自己的缘故,只是心里恨意浓烈,全然不想领他这个情,当夜便写了一道手书,称距此出关不过百里,前路平坦,已无崎岖难行之处,自己body不适,恐拖累大军,自请离营。
换了一身使臣_fu,这才带着手书去了中军大帐。彼时楚驭正和几名统领商谈军务,一听见通传,即道:“你们先回去。”众人才为着一事被他训得狗血淋头,忽见他神色大改,皆有些面面相觑,直到他又沉声催了一遍,这才起身离开。
元景候在营门口,见众人鱼贯而出,或是摇头叹息、或是低呼庆幸,还有些奇怪,军械营营长冯右军也在其列,他看见元景,惊喜不已,一把将他提过来,笑道:“你怎么来了?”元景也换做一副笑脸:“我这几日病了,怕耽误你们赶路,左右前头就出关了,便来跟你们将军请辞。”说话间,方青出来催促道:“将军请您Jin_qu。”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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