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善没等他说完,便连连摆手:“你的法子奏效的很,我哥今天一看到战报,就急匆匆的走了,等这场仗打完,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就放心留在这里,谁都不敢动你。这点小伤算什么,没事。”两名军医忍着笑意看他,他脸颊一红,支吾道:“看什么看,刚才是你们手太重了,可不是我怕疼!”
这一句冒出,周围笑作一团,连元景都有些忍俊不禁。乌善看到他的笑容,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握住元景一只手,认真道:“你别为我担心啦,我替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如今你已经离开他了,再也不用害怕,以后我们在一起,还会像从前一样快活的。”
元景自打在雁州河边被人威胁,满心期待地看着楚驭飞奔而来,却等到他当头一箭之后,待人再没有从前的信任,及至之后两人闹翻,他为之吃尽苦头,从前不懂的人情冷暖,瞬间都通透了,与人相jiāo,再难将真心尽数jiāo付。唯有面对乌善,还能找到一点年少时的心境。勉qiáng对他笑了笑:“好,我帮你上药。”
乌善求之不得,立刻趴在chuáng上,先前哭爹喊娘叫疼的模样是再没有了,闭着眼睛,仿佛还有点享受。等到元景伺候完,还满脸殷切地拍了拍身边,示意他上来一起睡。元景只犹豫了一下,便neng靴上chuáng。躺到他身边。乌善偷偷卷了他一缕乌发,绕在指尖把玩。两人一时睡不着,便谈及归来之事。
那日车队行至巨岭关,他们抓到数十名西魏先锋兵,乌善将他们就地坑杀作罢。不想元景虽离了京城,心里还念着神武将军去向难言之事,见了这场面,忽起一计,索x将他的死推到西魏人身上。当晚一道疾书送入尚书台,连乌善私自入京之事也寻了个由头遮掩过去了,只说他与神武将军回北疆的路上,遇到西魏军伏击,将军不慎跌落万丈shen崖下,生死不明。乌善王子侥幸逃生,乞请渠犁驻军为先锋军,为将军报仇。
这奏表写的语焉不详,细节处更是全然经不起推敲,可楚驭一看到那个熟悉的笔迹,心中情思满溢。元景走了不过十余天,他心中的空dàng之_gan便一日胜过一日。在外人面前,虽然杀伐决断如故,可独处之时,心中的悔意无一时一刻断绝。如今见了这一纸书信,思念更是抑制不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头一个念头却是:**也不知他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可这些事是不能细想的,只要一想起元景决然离开的背影和临行前的那些话,他便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方青看见他对着那本奏折沉思良久,有些担心地出声唤他。楚驭从沉思中惊醒,苦笑了一下:“我没事。”低头再看之时,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上面怎么写,便怎么批复了。因怕他们这场戏做的不足,派人去神武军送讣告前,又叫方青悄悄带人去善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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