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元景像是不乐意了, 冲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走远一点。楚驭被他嫌弃了一通, 反而显得有些高兴,揉了揉他的头发,随他去了。方青心里还在犯嘀咕, 待他转身之时,惊讶彻底浮到了脸上:“王爷, 您D的这是**”
楚驭隔着面具对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半蹲在元景身旁,手臂在他肩膀上碰了碰, 分明是想要抱他一下,最后只小心翼翼地握了下他的手:“我先走了,晚一点再来陪你。”走了两步, 又有些不舍,回头看了一眼,见元景兀自出神,压_geng没注意到自己,没奈何一笑,这才随方青出门。
前日皇城司查到一个细作,此人为翰林院一名编修,多年前以科举入仕,平日里沉默寡言,无半点出挑之处。此番被人揪出,乃是因有个往来边关的商队车夫,在赌场输光了银钱,被人赶出门时,口出狂言,称自己与朝廷命官相jiāo甚密,等他报上去,非带人来砸了这家馆子不可!
恰逢几个察子路过,顺手将人带到皇城司,一查之下,果然从他身上搜到一封密信,上面只写了一首诗,个别字眼点墨为记,一看便知nei藏玄机,只是没有字验本,也破译不出这里头的名堂。这名车夫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将信送到边关便可领赏。一轮拷打还没过,就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吐露了个gān净。皇城司连夜上门拿人,岂料那名编修事先听到风声,已在家中_fu毒自尽,所藏字画书据全数焚毁,查无可查,只得先来复命。
楚驭将卷宗看了一遍,心里头一个想到的可疑之人,便是元惜。当年他为太子之时,身边不乏党羽朋众,他既与西魏皇子勾结,手下的人也难保gān净。后来他虽被废黜,但总不至于一个忠党也没有。可恨元惜被押送进京时,自己只想着先替元景出气,也没来得及顺藤摸瓜,将他一查到底。不过如今他已身死,这伙人再兴风作làng,也是有些奇怪。一时揣摩不透,便吩咐下去,将当年与元惜往来密切的人先筛查一遍。
华灯初上之时,他才匆匆赶回延福殿。御膳_F_得了吩咐,只照皇上素日的食量备下晚膳。小柳正在为元景摆箸,见他来了,朝桌上看了看,便要叫人再去备新的。楚驭止道:”不妨事。”坐到元景身边,见他低头摆弄着那条铁链,想要跟他亲近亲近,苦无办法。坐了好一会儿,哄道:“我们先吃东西,这个不玩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金花香糖苏送到他zhui边。元景对他还不熟悉,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如今害怕也不知道说,只将铁链拧作一团。楚驭顺毛似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吃一口。”连说了两遍,元景才乖乖张开zhui。
楚驭像是从喂他这件事上得到了乐趣,一顿饭下来,眼睛里的笑意都多了几分。小柳唤人送来苏州贡酒齐云清露,自送元景Jin_qu休息不提。楚驭且在外头自斟自饮,耳边听着他行走时铁链相碰的清音,想起刚才两人相依的场面,心中温情满溢,耳边听得寝殿中两人低声细语,又有_yi衫褪去、布料mo_cha之声。他心里就像有猫在挠人一般,一杯冷酒下肚,浑身都热了起来,fu_mo着元景刚才坐过的地方,忽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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