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带回王家,王兴言待他有如亲子,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也时常开导他,让他不要总是去想父M_的逝去,他M_亲拼死护着他,必然也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在很多事情上王兴言都很顺着他,只除了有一些地方,王兴言十分固执。
他给沈明安_F_间里的被褥枕tao都换成了纯白的,千层làng堆雪似的白,上面压着很细的暗纹金线。
王兴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_geng又细又长的红绳,红绳上系了一个小铃铛,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沈明安腕间,缠的时候一寸一寸地抚过他的指节,眼神痴迷地_gan叹道:“你的这双手,真漂亮A。”
沈明安皮肤莹白细腻,腕骨纤瘦,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指节细长,在粗糙红绳的映衬下白得泛光。
红绳缠得有些紧,沈明安动作间就会把手腕磨红,他有时被磨得疼了,想把绳子解下,但王兴言不让,态度十分qiáng硬,一定要沈明安听他的。
沈明安觉得怪异,他也问过王兴言为什么要给他D红绳,王兴言语焉不详,敷衍地说这是他们家乡一种习俗,D着红绳可以让去世的人的魂魄找到家人,如果摘下就不灵验了。
沈明安信以为真,每日都乖乖地D着。
给沈父沈M_的尸骨下葬那几日,父M_去世的场景搅得沈明安每天晚上都睁眼到天明,但是自他被王兴言带回王家的那一日起,却几乎天天晚上都睡得很熟。
卧_F_里点着熏香,他一走进卧_F_就觉得困倦,睡过去后夜里一点意识都没有,从前他基本上从不赖chuáng,换了陌生的环境睡,竟然每天都很晚才醒。
有一天晚上他从噩梦中惊喘未定地醒来,失神地看着chuáng顶,渐渐平息下来后发觉自己的手被王兴言握着擦拭,手上的红绳散落在白色的被褥间。
王兴言还没发现沈明安醒了,他擦拭得很仔细,用素白的帕子裹在沈明安的手指上,一_geng一_geng地将他手指上的粘腻擦去,来回反复地擦,擦了很久,直到沈明安的手指都被他擦得泛红发烫。
“叔父,你在gān什么?”沈明安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解地问他。
王兴言冷不防见他醒来,注视着他手的迷恋神情还没来得及收,捏着沈明安的手neng口而出:“你怎么醒了?”
他忽略了沈明安的话,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摸了摸他头顶的发,放轻声音说:“又做噩梦了?”
沈明安点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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