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景惋惜道:“你说,他怎么就没死在军中呢?”
沈明安抿唇哑然片刻,出声道:“皇上,三王爷现在手中并无实权**”
“可朕还是想杀了他!”陆承景勃然大怒,“他竟然还敢觊觎朕的位子!”
陆承景的怒声在空dàng的殿nei泛起回音,声音消弭下来,陆承景仍因为发怒而Xiong口不断起伏。
殿nei一时寂静无声。
沈明安待到陆承景怒气稍稍降下来后,咬牙在一片静谧中出声:“皇上,真正能寻到这寒聆蝉的人寥寥无几,但这道旨意一下,便会叫江州附近几个州县的百姓都为了寻蝉而争得头破血流,益州百姓jiāo不上税,为了能获得这千金的奖赏jiāo上税收吃上粮食,无论妇孺老幼都会在这冰天雪地中外出寻蝉,望皇上多思虑百姓,收回寻蝉的旨意。”
陆承景皱眉喝道:“益州、益州,又是益州!年中的时候收税,朕不是就已经减了益州一半的税了吗?怎么到了年末,益州又jiāo不上税了?!”
“益州邻靠江水,五六月份的时候爆发洪灾,十月份开始下的大雪,将粮食都给冻死了,百姓温饱尚且难以维持,更别说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了。”沈明安顶着陆承景的怒气,起身下了软榻,跪在砖上,声音凛然,“臣请皇上减免益州赋税,开棚施粥。”
“朕知道了。”陆承景对跪在下面的沈明安视而不见,又拿起小细棍开始逗起了竹笼中的寒聆蝉,过了好半晌才出声道:“你先出去吧。”
沈明安还想再劝,“皇上**”
“沈明安,朕让你出去!”陆承景勃然变色,骂道:“你是想抗旨吗?!”
“臣不敢**”沈明安无计可施,只能手撑在瓷砖上,挣扎着自地上站起。
殿外天色渐明,风声呼啸,甫一打开门,凛冽的寒风便往脸上chuī来,沈明安撑在门框上,稳住自己摇摇yu坠的身子。
眼前迷糊,头脑昏*,小腹坠坠,坠得发疼,明明雪融时是最冷的时候,沈明安却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柳和裕在他刚一出门时就将那件厚重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大氅压在身上,如有千钧之重,沈明安tui软得站不住,他撑着门框费劲地咳,看见柳和裕在急切同他说着些什么,却意识逐渐涣散,一个字也听不清。
太疼太累了,但昏过去前,并没有意料中雪地里的冰冷。
有人抱住了他下坠的身子。
作者有话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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