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颤颤巍巍地说道:“皇上,宰相临走时只说会很快回来,可哪里会想到这一走就失踪十余天啊。”
房间里的气压因为风竟而异常压迫,洪公公被这霸势压迫的冷汗直冒,心想这冷不丁会发生什么,自己一条老命就要没了。
“丞相只说了会很快回来?”磁音入耳,动听更带着压迫。
洪公公立马回答道:“丞相大人还说,此次外出是为了治好皇上三年前的失忆之症……”
风竟皱眉,“是吗?罢了,想必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会安然脱困。你下去吧。”风竟挥袖示意他离开。
洪公公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出了门,腿竟还有些发软。
不禁心想,我这个老心脏,和咱皇帝多待一秒就少跳一秒啊,皇上也不知啥时候可以慈祥点,哎,我这把老骨头还得继续熬啊。
风竟走向内屋的墙壁,眼神复杂地看着墙壁上的装裱jīng致的画,不禁抚摸画中人的脸,思绪凝重,“我的记忆,吗?”风竟挥开衣袖却似乎心口像被针刺了一般,轻声:“不过是被我丢掉的东西罢了。”
三天后,京城大街,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速行驶着,马车里正坐着花玉溪以及杜绝和红真。
“喂,还有多久到啊?”红真问道。
“真儿想必是长途跋涉,累坏了?”杜绝温柔地看着红真,随即又感受到花玉溪在旁边立刻咳了两声“嗯,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就可抵达。”
其实花玉溪并未在意杜绝,他现在一心想见到那个男人,他想让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负心与他,他花玉溪定会亲自了解他的性命。
行至日暮时分,马车已经抵达皇宫。花玉溪从未离开花谷,而花谷处于南荒之地,人烟罕至,对民间皇宫什么的自然丝毫不知。
“这是何地?”花玉溪询问道。
“这是皇宫。”杜绝笑道,“我家主子就是当朝天子。”
“天子!是不是很有钱?”听见对话的红真突然插嘴道。
杜绝微笑:“真儿,我也有钱,如果你愿意我府里的钱随你花,只要你住在我府中,你看如何?”
红真yīn阳怪气地看了一眼杜绝,道:“你把我留在府中,钱随意花,我红大爷岂是你这种男人可以肖想的,别看我年纪还小,我也是喜欢温香软玉的!”
“真儿。不可说话没有规矩。”花玉溪唤道。
红真感知到自家谷主的警告,立刻噤了声。
杜绝无奈地笑道:“没事,我的确喜欢真儿,现在是一心想绑他在我身边。”
“我并不是帮你说话,只是真儿言语粗俗,我教导一番,至于你,我也不希望真儿对你动心。”花玉溪看着马车外悠悠地说道。
杜绝一下黑了脸。心念,罢了罢了,斗不过你们。
“你要直接带我去见他吗?”花玉溪话锋一转说道。
杜绝打开扇子嘴角一弯,道:“是,只是在下希望谷主在皇上没有认出你之前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为何。”花玉溪问道。
“谷主也想看看皇上对你有多喜欢吧。”杜绝轻笑。
“那也是我的事,你为何这般计谋。”花玉溪微微眯了眼。
“在下不是和谷主你说过吗,杜某就是喜欢爱管闲事的性子。哈哈哈。”
杜绝绝对不会说出他想看风竟的热闹这种话的,毕竟这皇帝啊,从把他杜绝请出深山那天起就没有过失措的模样,他荣华富贵享受腻了,自然想看看热闹,换换口味。
花玉溪眼神飘向车窗,嘴里溢出了一句“知道了。”
书房,“你说丞相回来了?”风竟手执笔细看奏章说道。
洪公公站在一旁,“是的,皇上,据说带了一个似是仙人的男子在外面求见。”
风竟阖上奏章,神情不见波动,道:“仙人?朕倒是对这位让我们丞相玩忽职守也要带来的人有点兴趣,宣见。”
“奴才遵命。”洪公公回道。
殿外,杜绝三人在外等着,红真乖巧的站在花玉溪身后,杜绝在前面。只见洪公公小走过来,低头说道:“丞相大人,皇上宣见。”
“丞相?”红真小声惊呼,直觉杜绝是朝廷官员,但是想不到这等风流之人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红真看向花玉溪,花玉溪自是惊讶,但是随即接受这个事实,既然是为皇上而来找他,就定是皇上身边的左膀右臂,这样一想,杜绝是丞相也就不奇怪了。只是这作为丞相的言行举止……
“我们走吧,谷主,可否在我身后?”杜绝说道。
花玉溪不知他有什么花样,只是淡淡望了他一眼,“嗯……”
杜绝露出笑容,一切意料之中。
“谷主,请随我来……”杜绝又望向红真,“真儿,你便在门外等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