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看那个叫程肃很不顺眼,但公是公,私是私,不能因为他看他不顺眼,就断了自己的活路。
不想帮他表演的那两个人竟然逃的比他还快,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和前门的官差打了个照面。
他可是在他们身上花了不少银子,整整一年多,他都没有亏待过他们,给他们吃好的喝好的,只要求他们在他表演戏法时候的能帮个小忙。
这要求明明一点都不过分,他们却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在关键时刻不但不帮他,还这么无情的扔下了他!
“喂!”这时,牢门外面忽然有人叫他。
苏如令抬头看去,发现是那个害他坐牢的江城祖。这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就使得他就像个咬人的狮子一样,起身扑了过去,然后紧紧抓住了栏杆道:“你到这里来gān什么!”
那富家公子被吓的退后了一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摇着手里的扇子道:“我知道,因为做错事被关进大牢的你一定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你也别到处乱咬人不是。”
“我咬你都怕脏了我的嘴。”苏如令道:“而且,我再一次的告诉你,我没有偷你的银票。”
“啧啧啧。”江城祖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我也再一次的告诉你,其实本公子并不差那点银票。只要你能教我戏法,本公子也就当大发善心将银票送人了。”
“你做梦。”苏如令还是紧咬牙关。
“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好好享受牢饭吧。等什么时候你想开了,再叫人来叫我。”那江城祖道,说完就一脸嫌弃的离开了这个脏乱差的地方。
这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男人的汗臭味,地上是多年未清理的草垫,细碎的杂草随微风飘的到处都是,让人直打喷嚏。
第3章 :你有病?
从县衙出来以后,萧程玉就在苏如令住的那个客栈里住了下来,并在一楼提前点了几盘小菜等刘子荀回来。
半晌过后,萧程玉还没有等到刘子荀,却见县衙的那位江城祖带着人从外面又来了这家客栈,然后找到了客栈老板。
“老板,来,爷问你,那戏法师苏如令租住的房间在哪?”那江城祖问。
老板估计是一看来者不善,回答的话也不多:“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
那江城祖一听,就对着身后带来的几个人道:“给我上去搜,一定要把他偷的银票给本少爷找出来。”
萧程玉喝着茶水见着,一身黑压压的几个仆从上楼去以后没多久,就把苏如令房间里能扔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但即使是将那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也没有找到所谓被苏如令偷走的几千两银票。
当那江城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萧程玉不禁摇头轻笑。当他以为这群人很快就要走了的时候,那江城祖竟然回头注意到了他,然后向他走了过来:“我认得你。”
萧程玉抬起头,看着他淡然道:“哦,是吗?我也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只花几千两就想学习苏公子戏法的人。”
面前的江城祖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与那姓苏的关系不浅呐。”
“第一次见。”萧程玉道。
“第一次见,你就把那么值钱的玉送出去了?又不是什么百花楼的姑娘。”江城祖道,抬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哦,我明白了,你不会是和那姓苏的一伙的吧!赶紧老实jiāo代,他偷我的那几千两银票是不是全都被你给藏起来了!”
一语毕,萧程玉忽然站了起来,吓得那江城祖还以为他也要动手打人。
然而萧程玉只是抬手一抹发带,道:“老实说,本公子还不缺你那几个钱。”
那江城祖一愣,在这天和县从来都只有他瞧不起别人的时候,这会儿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一个人,竟然瞧不起他来了。
不行,他就是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废话少说,要想本少爷相信银票不是你们偷的,就跟本少爷去见官。”
萧程玉沉默半晌,轻笑道:“好……”
“你!”那江城祖见着萧程玉这般潇洒的模样,顿时觉得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萧程玉没再多说,接着绕过江城祖主仆几人jiāo代了那店掌柜一句「若是有人来找程肃,就叫他来县衙见我」后,就先行离开了客栈。
“莫名其妙。”当那江城祖带人跟上来的时候,萧程玉还能听见几句轻声的念叨。
几人很快来到了天和县衙,刚刚审判完苏如令的县令大人在后堂还没有将身上的官服换下,就又被师爷匆匆忙忙的叫到了堂前,堂审贫民程肃。
只是当县太爷在堂上坐稳的时候,最先注意到的却不是萧程玉,而是他那个只会耀武扬威的大侄子:“怎么又是你小子啊!刚才是因为银票被偷了,这回你说说,是因为什么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