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我帮你抱吧!”
李未看他走的实在艰辛,好几次都差点撞上柱子,都被他陷陷避过了,鸿鹄胆战心惊的走在沈闲外侧,好让这小少爷不至于掉到池子里面去。
“不用不用,”如同鸿鹄之前得到的回应,沈闲摇头拒绝了,他小步小步的挪着:“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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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前院,摆着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盏茶壶,两壶茶水,周明朝和柳老爷分向而坐,日光下澈,照出两条影子,气氛有点**尴尬。
柳老爷喝了一口茶,这是他今天喝的第七杯茶了,喝得他腹中都隐约有Niao意,可他不敢动,不说哪有把客人抛下,主人跑了的道理,就是周明朝,也让他不敢动弹。
他每每一露出想要起身的意图,周明朝就把他的扇子一拿,一双寒潭般的眼睛看着他:“伯父可是要走了。”
明明周明朝面上的表情是和气的,可是柳老爷总觉得他手里拿着是把刀,不是扇子,随时就能割破他的咽喉,冷淡的眉目风轻云淡:“我让你走了吗?”
柳老爷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坐立难安,不敢动,他不敢动。
可若是两个人只是坐着,柳老爷觉得哪里都不自在,他不懂今日周明朝和沈闲的来意为何,一个打了个招呼就说去看月絮,一个就冷冷清清的站在他跟前:“叨唠了。”
叨扰倒是不叨扰,就是有点憋不住,柳老爷难耐的扭了扭身子,看周明朝还没有要走的趋势,不禁在心里想,现在年轻人都没点爱好的吗?不去和年轻人吃饭喝酒,跑来和他这个老头子喝茶gān坐着gān什么。
“柳伯父tui脚不太慡利?”柳老爷的动作被周明朝发现了,他扬眉放下手里的茶杯。
他也不是不说话,不过就是说一句冷一句,他也觉得很难捱,如今这一句也有点冷场,柳老爷愣了愣,笑了两声,说着有点老寒tui,心说我也不敢说我想去茅厕你在这自己喝茶吃点心等我一会。
“我府上还有一些伤风治疗的药,今日回去我叫人给伯父送些来。”
“客气了,让你多破费!”柳老爷眼前一亮,这是要走了的意思。
没成想,周明朝轻轻点了个头,在椅子上就像生_geng发芽了一般,刚刚坐下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没有挪动过分毫。
天哪!周公子!周少爷!你到底什么时候走,柳老爷快疯了,说不清是坐在这里和周明朝沉默难受,还是憋着不去茅厕难受,总之两样都让他很难受。
周明朝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也不像他表面那样镇定,其实和柳老爷坐在一处喝茶,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也觉得气氛沉默不太令人自在,可他一直独居,无甚亲友,不知道和人长时间的独处应该怎么做,尤其还是柳老爷这样的长辈,于是他只能心怀愧疚的沉默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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