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孤雪抱徐儒抱得紧,没看到怀里人脸上的神色僵了一下。他只当是自己义父脸皮薄,又不好意思了,于是笑嘻嘻地往徐儒脸上啄了一下,说道:“先吃饭吧,太晚了对胃不好。”
用膳时戚孤雪明显_gan觉到徐儒的心不在焉,想要开口问,却又担心徐儒觉着自己管的太多心生嫌隙,硬生生按着自己追问的心,只是在睡前搂着徐儒时轻声说道:“义父有什么事情同阿雪说,别憋在心里憋坏了。”
有那么一瞬间徐儒都想开口了,想把圣旨的事告诉戚孤雪。可戚孤雪会怎么做?戚孤雪定然会把这圣旨jiāo给新帝,抑或是销毁了了无痕迹,总归不会放弃泼天的富贵,顺着圣旨冒风险去帮前太子。罔顾先帝皇命,徐儒怎么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他又想起一年前的冬天,自己第一次见到素来乖巧的义子的另一面。戚孤雪会怎么看他藏了圣旨这么多天?会不会又是转身就走,留自己一个人了无生趣地在这nei廷之中?他挨不住的。
罢了,徐儒心想。就这一次,唯一的一次。他把圣旨还到前太子手上,别的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熟悉的暖意顺着膝盖往经络里钻。戚孤雪仍然像小时候那样,tui缠着徐儒给他暖膝盖。平稳的呼xi有规律地蹭着徐儒的耳垂,他抿了抿唇,往戚孤雪怀里*了一下,也闭上了眼。
翌日,在徐儒的坚持下门外的人全都撤了,只勉qiáng留下了一个东厂来的小太监来做一些跑tui的活计。也不知那暗卫首领使了什么手段,竟让戚孤雪派了他来。
隔墙的耳少了,许多事情也能摊开来说。
徐儒做出随意闲聊的样子,压低声音询问起这半年宫nei外的事情。
暗卫首领装出一副拘谨模样,声音没再刻意拿捏着:“宫变之后守卫极严,我与宫外失去联系。刚好那段日子有一个太监病死了,我便借他的身份游走,前些日子刚与太子身边的暗卫取得联系。”
徐儒疑惑道:“太子身边的暗卫?”
“是,先皇后去世后,先帝就把暗卫令jiāo给了太子,其余暗卫皆受太子T遣,只有我暂时留在宫中保护先帝。”
徐儒呼xi一滞,心下大惊。关于暗卫令他知之甚少,只知道暗卫独立培养运作,只受暗卫令T遣,若先帝真的已将暗卫令jiāo与太子**
“我要看一看圣旨。”徐儒突然开口。
暗卫首领盯着徐儒看了一会儿,似是在评估究竟能否完全相信他,最终还是取下了圣旨,小心地把它摊在徐儒面前。
是徐儒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与玺印,而最后一列也的的确确写明,是太子的名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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