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涯这辈子没见过如此能睡的人。
又道:“今日午后,飘月楼有新来的歌姬表演,若小jiāo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小鲛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想看,我去睡了。”
鲛说睡就睡,他钻回chuáng榻,见薛无涯不动,便催促:“你回去吧。”
薛无涯虽然风流,但从未做过qiáng迫人的下流事。他追寻中意的人一向都用自己的手段让对方心甘情愿,主动贴了小jiāo两个月,对方仍雷打不动,使得薛无涯滋生几分气馁与恼怒。
他忍着没出声,故作冷漠的夺门离开。
小鲛看人出去了,门也不帮自己关好。
唇一撅,朝前方chuī了口气,敞开的门悄然He上。
鲛醒来时是梦到了阿渊的,冰天雪地的封断了他的路,好不容易在梦里见到阿渊,小鲛认为自己被打断睡眠不生气已经是一只非常好的鲛了。
他闭起眼眸,继续追着梦里的阿渊去了。
*
溥渊才视察完地方进门不久,刘松子端茶倒水的伺候,面色尴尬,支支吾吾。
溥渊抖开狐裘落下的碎雪,病愈后他的五官愈发shen邃,长眉尾端几许清薄。
“何事。”
刘松子苦着脸:“宗长,下次您让李管事去打发后院门口那些人吧。”
不知从何时起,外头已经传出宗长那位契弟被遣送离开的消息,宗苑里头没了人,媒婆们自然又要踏平后院的门槛,说什么都想为宗长说一门亲事。
那契弟走了后,家中有nv儿还未出阁的,一个两个都打上宗长的主意,刘松子百般口*与她们解释争辩,争得那叫一个心累。
溥渊口吻淡淡:“都推了。”
又道:“告诉他们契弟安好,后院的门若无事就关上。”
他说着,右手手指抚上左手无名指的那枚玉戒,一切的等待都在这枚刻有鲛字的玉戒中悉数化为沉静的温和。
刘松子应了一声好,又开口:“不知道公子孟chūn前回不回来,还想和他一起过年哩,老头儿做了许多云片糕,时下到处都是冰雪,可以封存很长时间。”
一天一年,转眼又到岁旦。
曾经哪一天怎么过都是相同的,而今连时刻都要争了。
溥渊推开书阁的窗户,夜雪零星的点缀飘扬。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还是慢一些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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