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的树顶巨冠遮住了这场轻绵的雨,没让一丝雨水惊扰水潭边的一鲛一人。
向来克己守礼的宗长拿起沾了水的帕巾,溥渊细致耐心地沿鲛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擦拭,若想擦拭周到,目光就不能匆匆略过半寸肌骨。
所以溥渊目光所及,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将小鲛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直到*润的帕巾辗转在鲛物yao腹下的尾处,neng落的细鳞才轻轻擦拭一遍,闭He的鳞片在鲛物昏沉中慢慢打开,仿佛体nei复苏了些许东西。
溥渊动作陡然一停,漠视那鲛物开He的鳞片之处,最后把尾巴尖都给擦得水润*亮,唯独细鳞开He的地方一点没碰。
鲛物安安静静的躺着,溥渊想了想,把他抱入水潭的浅岸边放下,让鲛物浸泡在水位不高的地方。
一日过,溥渊从小祭司口中得知孟临之还没出关,便乘坐马车回往宗苑,jiāo待小祭司给孟临之留了话,
溥渊作为一族之长没有理由消失太久,因此让孟临之找到办法后给他水云令,大祭司与宗长所习祭术不同,却都出于同一脉。
溥渊回到宗苑,李管事先将言长老托的话一五一十传告。
溥渊回来匆忙,听完管事带的话随即步入书_F_,拿起还未处理的竹简,又让李管事去阁楼T出前两年族nei所有公务银钱账簿,目不转视地审查。
族nei银钱流转账目出了问题,这个问题从溥渊继任宗长之位一来就一直暗中留意。本以为截去垄断的源头就可以慢慢压制穆长老那一派获取刮搜多年的利益,而今从两年来的对账细查,有一笔很难发现用途错误的账流向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开支。
溥渊让李管事去查一年前这笔留出的账后续支出,刘松子在旁边研墨添茶,凉了又重新续上。直到月上中天,星辰覆在云层之下,才忍着呵欠小声道:“宗长,该休息了。”
溥渊注视宣纸上他写出的几个人名,逐一打了圈圈,忽然问一旁的刘松子:“这位许氏当年可曾是被王昌赎了回来。”
刘松子看那名字,细想,道:“确有其事,当年在族nei还传过几天热闹呢,许氏身出醉乡阁,年轻的时候身价说是不低,卖艺不卖身,等年纪稍微长些,好像就被王昌花了六十两将她赎出来的。”
“王昌在穆长老那gān过活儿,后来嫌钱少就跑了,他没钱吧,却天天往醉乡阁跑,开始还死皮赖脸的,后来说自己肯定有钱把许氏带走。”
王昌早就从穆长老身边离开,为何钱会流到他手上?穆长老为何将钱给了对方?溥渊自然要查。
溥渊将纸上写下的王昌以及许氏二字用láng毫笔圈了个圆:“去查他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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