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贺亭衍拿了东西回到县衙,他把白粥跟药品分了一部分给煌三桑,另一部分则被他拿去了后院。
江敬舟的高热已经将他烧得不知今夕是何夕,zhui唇gān裂,开He着也不知道在念叨谁。
贺亭衍把人抱怀里,用勺子盛着药喂了两口,却不想这人没什么力气吞咽,只能把药含在zhui里,病若游丝。
被包着纱布的手腕处伤口溃烂,他处理了几次却并未有所改善。
他抱着人,无奈道:“敬舟,给你喂的不是什么化骨散。你得把药咽下去,咽下去了,病才会好。”
“听话。”他抚着江敬舟的面颊,说道:“吕鹤,还在外面等你。”
江敬舟的喉结缓缓滑动,等了许久才把zhui里的药全数吞下去。
见这方法有效,贺亭衍又往他zhui里喂了一勺,说道:“吕鹤说,等你好了,他就带你回锦州,见你娘和江瓷。”
“我的事,你不必再管**不会再有人追杀你。往后的日子,你想怎么活,由你自己说了算。”
第61章 机关匣(一)
疫症的情况并未因为每日的喂药而有所延缓,病情恶化的速度甚至还加快了。
煌三桑算是相对其他人而言被传染最晚的一个,但病症却在短短三日nei严重的像是得了十日。
早上还只是喉咙沙哑,到了晚上便因为喉咙红肿到无法发声。伴随着高热,神志也逐渐变得浑浑噩噩。
而营帐里派发粮食药品的士兵也有了不同的症状,许是没有长时间待在城里,相对城里的病人而言要好上一些,但看状况应该也撑不了太久。
时隔两日,吕鹤终于还是发送了信号竹烟,只是不知道朝廷会几时才能派人来。
贺亭衍将最后一包药熬煮完,看着chuáng上的江敬舟隐隐出神。瘟疫肆nüè满城沦陷,而这全城中唯一还保持健康的似乎只有他。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被传染,但至少从表象看,算是全城中唯一一个还能正常生活的。
迟疑片刻,他用金线在手掌处划了道口子,把自己的血放了些许在药里,然后抱着江敬舟诱导着一点点喂下。
年幼时被下过毒也吃过不少药,即便排血时将黑血全数排尽,但常年来的用药也早已在body里扎_geng。
如果未被传染,那只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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