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从善如流:“云婵,你会想家吗?”
姬云婵道:“当然不,我才不想家呢,让我爹着急去吧!哼。”
“你和你爹的_gan情不好吗?”
“唔,挺好的呀。”姬云婵思索了片刻,忽然改口,“可能**也不算那么好?我爹事务繁忙,一年也不来看我几次,我上一回见他是去年除夕。但*娘说,他很关心我,经常打听我的事。唉,谁知道是真的关心还是*娘安慰我呢?我觉得他不在乎我,他对我**只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因为我是他nv儿嘛,唉。”
姬云婵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大人样儿:“我时常想,要是我娘还活着就好了,她一定很疼我!”
提起早逝的娘,姬云婵笑容挂不住,忽然低落了起来。
江白昼盯着她看,试图从她鲜明毫不遮掩的情绪里读出些自己能懂的东西。他觉得他是懂的,但似乎又不那么懂。
按照姬云婵的标准,江烛活着的时候大概算是没疼过他。
江烛为人克制,勤于练功,曾经也有望成为大祭司的继任者,但长老院认为她虽然天赋卓绝,却生x锋利,过刚易折,不是He适人选。她被放弃了。
江烛一度走不出这一打击,是公孙殊解救了她。
江烛好qiáng,看重情爱但情爱不是她心里的唯一,她评价自己的爱情为“非分之想,命运使然”。
_gan情一旦和“命运”二字有牵扯,一般人会因天意而心生làng漫,江烛却认为是陷阱。她在年幼的江白昼面前说:“不要屈从于命运。”
她是什么意思?
那时的江白昼听不懂,拿去问师父。
他师父说:“一个人失败后,承担不起失败的苦果便难免要为自己找借口,说‘我本来也不爱’,你娘在自我安慰呢。”
“**”
小白昼还是没听懂,但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在意。
江烛偶尔来长老院看他,大多数时候,是字面意思上的“看他”。
小白昼读书写字,她坐在一旁盯着,雕塑似的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一个字也不说。如果他不慎写错了什么,江烛才会从雕塑变成活人,握住他的手,教他把这个字重新写一遍,写对为止。
她几乎从来不笑,小白昼不喜欢。他不叫她“娘”,她不说话的时候,他就也不说话。M_子二人形同陌路,但她又那么特别,和江白昼曾见过的每个陌路人都不一样,她不是路人。
曾经有一回,江白昼发现她盯着自己很久没动,可能有一个时辰,就故意写错字,试探她是不是走神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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