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你**”
话音未落,门扇毫不留情,咣铛一声,砸了个瓷实,陈之宁蹿到门前,用力拍了一拍,门却岿然不动,是由里头锁上了。
“**跪就跪!”
于是也硬气,什么男儿膝下有huáng金,全顾不上了,咬着牙,把袍脚一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由那起起伏伏的木楞子硌着娇neng膝盖,在心里颠来倒去,只想着把镜郎扒光了,吞进口里,好好折腾他一番。
日头西斜,陈之宁被晒得头晕眼花,满脸是汗,还叫野蚊子好好招待了一番,脖颈上挠的一片通红,连挺翘的鼻梁上也落了个láng狈的大红包,眼见着屋里亮了灯,过不多时,有侍nv过来请,口中官话说不清楚,陈之宁听了三五遍才勉qiáng听出其中意思:二公子要用膳休息了,请公子回去歇歇,明日再来。
陈之宁连跪了三个下午,回屋便上药,多好的金疮药活血药也不管用,跪的膝盖上一片淤紫,走路一瘸一拐,还喂活了蚊子祖孙三代,眼见着青竹与王默进进出出镜郎的屋子,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偶尔瞧见镜郎_yi衫整齐,捏一柄扇子,挽着个未曾见过的清瘦美人,嬉笑打闹,亲昵得耳鬓厮磨。那美人见了陈之宁,唇边一勾,绽出一朵笑花,又去与镜郎咬耳朵,陈之宁颇觉丢人,正yu开口找个场子,美人若有所觉,淡淡一眼扫过来,陈之宁不知怎的,一时语塞,什么都没说出来。
真作怪,却被他一个眼神吓住了——又是什么人?
第四天傍晚,陈之宁正打着瞌睡,却听见个熟悉声音,往前一栽,见了鬼似的睁眼,竟然看到了个没想过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
林纾?!
而镜郎呢,居然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林纾用眼角扫了陈之宁一眼,并未说话,倒是镜郎笑嘻嘻道:“你给我画的那白玉兰好看,很称那_yi裳,我还有一件墨色的袍子,没点纹饰,你再给我画一树海棠好不好?”
林纾居然也是满脸的纵容,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同镜郎玩笑:“海棠繁复,得多加润笔之费——还须得等上几日,我可不得闲。”
镜郎拧了他手臂一下,林纾抓他的手指,一把攥住了,便往怀里一带,镜郎也未挣扎,就这么扑到他怀里去了。
林纾揽着他的yao,又道:“明日带你骑马去,今日需早些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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