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笑着捏住了李淳Xiong前的_yi带,娇声笑道:“姐姐素日最爱吃rǔ苏,本是要来的,只是昨儿晚上贪吃酒,chuī了冷风,身上不好,起不来,否则,哪儿能不来呢?”说着似笑非笑凝了李淳一眼,要解他_yi带上的白玉盒,“要么,大郎寻个贴身的物件儿来,作为信物,兴许姐姐一见,病就好了?”
李淳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眼睛往旁一飞,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玉娘不来也就罢了,你是个能喝酒的,把你姐姐的份儿一道喝了吧。”
镜郎依着一个夹纱的玫瑰枕头,听几人闹得不像话,反客为主,扬声对廊下的琵琶nv吩咐:“念奴,换一支缠绵的曲子来唱。”又问寒露,“你想听支曲什么?”
寒露拈了一枚苏油鲍螺,慢慢嚼着:“chūn日里,又在轻红斋,杏树下,不如来一曲《杏花天》,也算应景了。”
念奴软声应了,换了笛箫,细细chuī起一曲悠扬的曲音来,外头却忽然敲锣打鼓,响起一阵热闹,便有几个红裙nv子,捧着一尊沉重的银盘入了院子。
偌大一座苏山,如同霜雪,堪称巍峨,便是以融化的*苏在盘中滴淋出山的形状,经由大量冰块冷冻定型,虽是冷食,却入口即化,绵密温软。这小塔一般的苏山,比起镜郎每逢夏日消暑,在宫中所见,也不逞多让,上面jīng心点缀了金箔银箔剪就的花草,如同山水景致,栩栩如生。经由妙龄少nv素手分入银碗,佐以桃花所制的花露,滤得清澄的蔗浆,头尖儿的樱桃,一同入口。镜郎只消尝一口,就能品出蔗浆澄澈,并无杂质,甜的纯粹。
寒露只略尝了一尝,便把小银匙放了下来,见镜郎神色,轻声解释:“我素日胃寒,并不敢多吃。”
镜郎也不客气,把自己吃空的银碗与他一换,笑道:“那我便替你都吃了。”
寒露朝他刮了刮脸颊,悄声笑话他贪吃,镜郎只作没看见,无意间往身侧一扫,却见李淳不知所去,再往人堆里望一眼,那乔南也没了人影。
寒露贴在镜郎耳边,轻声道:“乔南**南桥,北泽**公子竟没听出其中意思么?”
镜郎故意道:“我可是个最不学无术的,哪里听得出来什么shen意不shen意的。”却也跃跃yu试,“——你说我出去找一找,可能捉个正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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