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屈指,轻轻敲了敲桌沿:“药是对症的,若是见效不大,想来是找错了_geng源。”
“殿下未必是热毒缠身,而是外力所致,须知这世上许多毒药,是用不着_fu下的。”他也未卖关子,直接道出究竟,“我曾随同僚去过湘南一带,那里蛇虫鼠蚁甚多,有些虫蛇不必蜇咬,单从身周爬过,就能引起皮肤红肿溃烂,自然就有人将这些东西搜罗起来,bào晒晾gān,研成粉末,成了一味外用毒药。这毒不去,自然痈疮无法痊愈,状况时好时坏,与季节凉热无关,许是由于这毒药未必时时更换,随着时间推移,药效发散,饮食上再注意些,殿下的红肿就会好些,哪日被人惦记起来,换了新毒,溃烂就随之发得更厉害。”
“寻常大夫不知究竟,只以为是热毒所致,开化瘀药物,也不能算有错。只活血之药不能久用,殿下行经本就易崩漏,这样下去,病势更重,怕是更难有身。”
新安抽了一口冷气,又蹙眉道:“可是明瑟并不止这些症候**”
寒露道:“那或许,殿下所经受的,不止这一味毒药呢?只是外用之药到底好察觉些,小人不才,只能一一祛除。”
“既然是外用的毒药,那自然只能下在我能接触的地方,也就是在这屋子里了。”广平qiáng自镇定,只是紧握的手还在微微的发抖,“先生能否替我一查?”
寒露自若道:“还请殿下将香炉熄灭,香花移走,再让我进nei室一看。”
镜郎实在好奇他是如何寻找不妥,便跟着寒露打起檀木香珠帘,进了nei室。
广平公主的寝_F_,不及建昌长公主殿中的处处富贵,却也是清雅非常,一应陈设摆件,都有讲究,光是成tao的红木螺钿家具,已是价值不菲,更多添了许多自成一景的山水盆栽。
这厢镜郎还在欣赏多宝阁上一个舶来的西洋红蓝玻璃花瓶,那边寒露已开了_yi橱,在流水般闪光的绸缎中摸索了一阵,镜郎又去摸了摸架在huáng杨木底托上的八仙过海白玉雕,寒露又检查过了香炉,回身直奔着螺钿架子chuáng而去,也不知他从哪儿摸出了一柄寒光如雪的短刀,冲着枕下那节chuáng板,便是果决地一刀。
咔嚓脆响,镜郎循声望去,正看见断木之中,悠悠然落下一只巨大gān瘪的蛤蟆。
寒露再拿刀鞘往里捅了捅,旋即带出了一团gān皱乌黑的虫蛇尸体,他甚至还能对镜郎淡定地笑一笑,转头又是一刀,划开了榻上那chuáng轻薄rou_ruan的飞花布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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