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淡淡道:“说来听听。”
青竹把手一摊,无辜道:“我现在说了,岂不是没了用处?七殿下不能惊动长公主殿下,您除了找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贺铭神色冷肃,薄唇紧抿,冷冷地盯着青竹儿,许久没有做声,青竹儿却丝毫不惧,喝完了碗里的水,抹去唇边的一滴水珠,对着贺铭,又是一脸的笑。
“您大可以慢慢考虑,等到什么时候有了药方消息,或者想清楚了,再来寻我。”青竹笑得一派悠闲,“不过,日后若是大公子当真带了我们公子去云南,我兴许还能因伺候得力,被捎带过去,即使不得亲近,也能日日得见,殿下您和令国公世子**”他意味shen长地冲贺铭点了点头,“午后日头太毒了,您请自便,我先回屋歇着了。”
贺铭只得举步离开。
京畿村落众多,要想弄个水落石出,查出有没有多几个人,少几个人,还需时日。贺铭格外又令人关注洛阳,只是来人回禀,查得那日他的人手撞见的,确实是城中主官的家眷车队,其余再去寻蛛丝马迹,仍然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贺铭折回行宫,去过了东华堂,再去见陈之宁,颇为轻车熟路进了他的书_F_,刚一敲门,就听见哗啦啦一堆纸张碎裂的脆响,接着就撞见陈之宁颇为懊丧的神色。
贺铭推门Jin_qu,平淡道:“查到了么?”
陈之宁重重地吐了口浊气,眼下一圈青黑,随手一掀熬夜点灯勉qiáng翻看完的一沓账本,扯了扯zhui角苦笑:“**没有。”
果然,林纾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别说有林纾的名字了,里面百十来人,竟没有一个人明面上和林纾有牵扯的。
甭管这群人里,是不是有哪一个是林纾的假名,又或者是林纾身边哪一个人私底下替他添置的产业,没有直接的联系,也没有犯上作乱,他们就没法堂而皇之,一一登门去查。
陈之宁烦躁地搓了搓额角,又问贺铭:“你那边有消息了么?”
贺铭摇了摇头,道:“我去见了青竹。”
“见他有什么用?林纾想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他又哪里知道林纾会把人藏在什么地方**林纾这家伙,也没个贴身伴当,独来独往,怪物**”
他的抱怨在铜豆的敲门声里戛然而止。
不等陈之宁说话,就闪身窜了进来。
“雁山园里昨夜请了大夫。”铜豆的声音又脆又快,往陈之宁手中递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请的是永保堂的老东家,买药的人很谨慎,去了城nei四家药局,买了许多药材,不像是一张方子里的,都抄录在这里了。”
陈之宁大喜过望,一把撕开了信封,又对着里面一堆晦涩的药名大皱眉头:“我又不是大夫,给我看有什么用?拿去给大夫瞧A!我还能认出来这人得了什么病?!”
铜豆小声道:“请咱们家的周先生看过了,说是给气血两虚,body孱弱之人,祛风邪,养血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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