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娇Yan的芍药花已不知去向,青砖地上唯有一滩淡褐的残茶。
“娇娇。”
“在呢——”
“你替阿娘,往娘娘那里传个信,把归云阁前前后后的芍药花,都给我拔了,一棵别留。”长公主瞪着那点茶渍,语速飞快,好像和谁叫着劲儿,“随便换成什么花,总之,我不想看见那花花绿绿的俗气玩意儿。”
镜郎听她只提行宫,却半点不讲自己家里事,就晓得M_亲是在闹脾气了,自然不会和她对着gān,笑吟吟地应了下来,又道:“可是我觉得芍药繁盛,这几年都开的好,还挺热闹的,阿娘若不喜欢,不如让他们移栽到盆中,放到我院子里去?正巧我身边那个王默,对照料花草有些心得,也好让他学一学,长长见识。”
“罢了,既然娇娇喜欢**就按你说的做吧。”
长公主就驴下坡,也全了自己颜面,此后数日,却也都一直未曾展颜,每日三顿膳食,都是令人传到门中,由瑞chūn出来端了Jin_qu,半步没出_F_门。苦了镜郎今年担了主祭大任,还要硬着头皮,与那些眉毛胡子一大把,褶皱多的能夹死苍蝇的老头子,不咸不淡地寒暄,好在左边站了个高大的王默,右边站着个端着高冷微笑的瑞月,一左一右好似两尊门神护持
祭祖事儿一毕,第二天一早,连早饭都没在侯府里用,长公主张罗着人带上食盒,直接从侯府出发,另一头长公主府里开了门,她与镜郎的_yi裳摆件箱笼装了三五架马车,连着惯用的_fu侍人手也装了三五车,两边并作一个车队,浩浩dàngdàng出了城。
长公主府豢养的马匹,都是西域名种与南地的混血,身材高大不说,相对来说,也更健壮耐用,只是用来,难免是要人觉得bào殄天物,却也十分的有辨识度,连着比寻常马车宽大了三寸的车厢,檐角挂着的琉璃宫灯一道,让人一见即知身份。
马车里放着熏香,铜鼎里搁着足足的冰,镜郎就在软枕薄毯里睡了一路,中途起来用了点饮子糕点,就又睡了下去。实在是祭祖连着几天寅时就起,将他累了个不行。等到日头渐渐偏了西,镜郎再一睁眼,就已到了西山行宫中。守在园子外接人的不是谢一恒,却也是皇帝近身的江南与枫桥。
两人笑着上前来行礼,江南笑道:“殿下仍旧住归云阁,陛下说二公子年岁大了,不好再住后宫,就在倦勤斋附近择了处新院,给二公子安置。”
镜郎想想自己身边带着王默,回头青竹儿来了,都是成年男子,和后宫nv眷混住,着实不便**再说,和长公主待在一处,有些事儿也不大方便,就笑着颔首:“那还得让阿娘重新分了行李,把我的包裹送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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