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姑姑怎么这副表情**”镜郎话说了一半,就听见正屋里传来太夫人苍老的呵斥声,脸色顿然一沉,快步掀了珠帘,一阵风卷进了厅堂。
长公主坐在上首的罗汉chuáng上,翘着手指端详,一脸乏味,就差把“指甲染得不好该换个什么颜色”写在脸上了。下首坐着太夫人、二叔林诚,身后则站着神色委屈的洪钦若。
太夫人一身描金的缂丝_yi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D上了极贵重的红宝金刚石首饰,撑着长辈的气势,镜郎进来时,她喋喋不休说话的声音顿时一滞,颇为不满地瞪过去一眼,镜郎只作没看见,嬉皮笑脸,朝两人随便弯了弯yao,算是见礼,就往长公主身边依偎着坐了。
太夫人又停了一停,才把方才说了一半的话接上:“不过是一枝花,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小娘子过不去**”
“太夫人此言差矣,您这么大年纪了,也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娘子,娇娇这么个小孩儿过不去呢。听说洪家**这个洪什么,是想嫁给我家大郎做新妇的,日后不得在我跟前日日侍奉?我还不能教教她规矩了?”
太夫人一时语塞,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几:“说一句,你**你能顶三句,你就是这么做人Xi妇儿的?”
“这是一枝花儿的事么?这是不把皇上,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太夫人,你就是这么做人臣子的?”
此时全然没有ca话的余韵,洪钦若低头不语,_yi袖下的手指死死扣着丝帕。
长公主也完全把她无视,连半个眼神都没分过去,环视几人一圈,忽然抬了抬下巴:“喂,祭酒林大人,你说说,以君臣论,以尊卑论,这花归谁?”
林诚原本一脸的置身事外,突然被建昌长公主点到了名字,却很从容,轻轻抿了口茶水,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以君臣论,殿下是君;以尊卑论,殿下是尊;以主客论,殿下是侯府当家主M_,客随主便。这花儿,当然该归殿下。”
太夫人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林诚说的笃定,她也没有拆儿子的台,只是愤愤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但长公主不知是被他哪一句话触了逆鳞,本来还隐隐含笑,等他一席话说完,脸上已全无欢欣,劈手夺过那支足可称国色天香的娇红芍药,随手往窗外一掷。
“孤最讨厌芍药花了,往后不许在府里种这玩意儿。”
林诚不置可否,淡淡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太夫人先为他抱不平:“我们老二辛辛苦苦,培育名种,亲手种出来的芍药,十几年来,繁育的这么繁盛漂亮,京中称奇,你说拔就拔,欺人太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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